始皇帝鐵青著臉,心裡麵對李林一番痛斥。
隨後帶著高樞氣衝衝地離開了。
高樞跟在他的身後,一句屁話都不敢說,生怕在這個時候惹怒了陛下。
回到書房後的始皇帝。
拿起桌子上的奏疏一看。
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你這個混小子,讓你在皇宮裡麵肆無忌憚,讓你如此不識法度,朕就給你些許風流的代價,這奏疏,朕就批複了!”
他急忙拿起朱筆,在奏疏上寫了個批複。
然後連忙寫了一封詔書,和奏疏放在了一塊。
“高樞,拿著這個,交給廷尉府,讓他們抄錄備份,然後派遣小黃門將這份詔書送達到內丞張尋的手上,順便告訴他,讓他接到詔書後火速同小黃門即刻啟程前往巨鹿,不得在路上耽誤!”
“諾!”
高樞如蒙大赦,在書房裡麵他明顯地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現如今出來了,渾身都暖和起來了。
當然。
李林也沒有想到,正在炮火連天的廝殺中的他雖然是酣暢淋漓的舒服,但不代表某些不在此地且跟他關係比較密切的人也很舒服。
旬日後,朝廷的詔令已經通過快馬傳到了巨鹿縣。
韓信帶著他的本部人馬,迎接著天使的到來。
“陛下有令,淮陰人、監察禦史韓信,擅自動用私刑,誅滅呂氏三族,且私自挑起禍端,私自攻破縣城,私自造成巨鹿縣人員損失,百姓良田被淹等等罪過,大大小小共計三十餘條,朝廷聞之震怒,特派內丞張尋,接管巨鹿,將罪臣韓信極其從犯龍二、龍三等人悉數緝拿,欽此!”
“什麼?”
韓信眼睛一瞪,顯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公,你沒有讀錯吧?我韓信為何有三十多項罪責?依照大秦律法,韓某人最多就犯了動用私刑的罪過,為何有這麼多罪名?”
“韓禦史,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至於這陛下為何要治你的罪,咱家也不知道。況且咱家跟你家恩師,當今丞相也是故人,自然是不會胡亂宣旨,還請韓禦史體諒則個!”
“多謝公公!”
韓信接過聖旨,攤開一看,裡麵的文字與天使通讀的一般無二。
“韓大人,陛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
“是啊,是啊,陛下肯定是誤會了!”
此時龍二、龍三也是一頭霧水,他們是黑冰台的人,怎麼好端端地也納入了從犯之中,這要是真的定下了罪責的話,黑冰台的麵子擱在哪裡啊。
“應該是陛下誤會了,如今丞相大人有傷在身,無法操勞政務,定然是那群與丞相大人有過恩怨的大臣們在陛下麵前進了讒言!”
韓信的臉色愈發地沉重了起來。
他不想就這麼離開巨鹿。
但卻又不得不離開。
“我們回到鹹陽再說,龍三,你現在去叫子房先生,咱們準備上路了。”
“諾!”
韓信等人齊了之後,就準備直接騎著馬向回趕路。
可。
他還沒來得及上馬。
就被天使給喊住了。
“韓禦史啊,你現在是戴罪之身,渾身上下豈能沒有束縛啊?這鐵鏈,麻煩你們直接戴上,省得對我等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公公,這若是戴上了鐵鏈,叫我等如何騎馬啊?”
“這咱家可不管,反正你們是戴罪之身,有什麼冤屈,回到鹹陽城跟陛下說去,咱家是一概不管的!”
“你!”
韓信咬了咬牙,將鐵鏈裝在了腰間,這樣一來,就不會耽誤他們騎馬了。
就是如廁的時候不太方便,其他的影響倒是不大。
至於這小黃門,他也就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若是按照正常的情況下,韓信等人的手腳都會被綁縛鐵鏈的。
但誰都知道。
韓信是丞相大人的高足,這一次回到鹹陽說不準還能翻身。
所以,誰都不願意將事情做絕。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