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始皇帝能夠聽到我心聲!
攻破了陳郡之後。
李林將虞妙私通賊人,資助熊心反叛的證據全都搜集了出來,然後通過黑水台的渠道上表朝廷。
至於陳郡的修繕工作,則是交到了韓信的手中。
至於原來虞妙的家人包括虞妙自己,李林都沒有下殺手,一來是為了避免類似於上次韓信那樣的麻煩,二來則是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目前他手中就三千可用之人,以及一些零星的火藥配置。
這些還是他偷偷摸摸地帶出鹹陽的。
所以量並不多。
這就導致了他不能選擇主動出擊,隻能選擇被動防禦,而這虞妙則是他用來破局的關鍵所在。
鹹陽城。
已經完全入冬了。
寒氣逼人。
街道上都已經飄灑起雪花了。
丞相府,嫚陰正在書房裡麵練字,順帶看著李林走之前留下來的紙條。
她清楚的記得日期。
“夫君交代過,若是他離開鹹陽城後,第一次下雪的時候,就要打開第一個紙條,可現在外麵好像沒有下雪的跡象啊,都過去了兩個月了,也不知道夫君現在在前線過得如何?”
“公主,公主,外麵下雪了!”
“下雪了?真的?”
她有些喜出望外,急忙將窗戶大開。
果然是下起了鵝毛大雪。
“公主,怎麼了?你怎麼如此欣喜啊?”
“哎呀,你就彆管了!”
她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忙著將手中的筆擱下,打開桌案上的第一個紙條。
上麵留著李林匆忙之間寫的字。
“嫚陰,你打開這張紙條的時候,夫君想必已經是抵達了楚地了。估計朝內又有不少的宵小在陛下麵前進了為夫不少的讒言。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承建司的火藥,弄出一場大爆炸,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彆的地方,你這樣跟墨之遠說”
合上了紙條後。
她長呼出了一口氣,“夫君果然是料事如神,現如今本宮的兄長扶蘇已經在那群人的忽悠下,對夫君的新政多加批判,要不是父皇英明,恐怕這個時候已經將新政廢去了大半了吧?”
她頓了頓,隨即看向窗外的大雪,衝著門外的下人道“來人,備轎,去承建司!”
“諾!”
皇宮。
扶蘇正勸諫他那死活不開竅的父皇廢掉李林的新政,奈何,他的父皇就像是被李林那個家夥給灌了迷魂湯,無論他這兩個月怎麼軟磨硬泡。
就是不肯接受他的建議,廢掉新政中那麼多不合理的條例。
他長歎一口氣。
從皇宮之中走了出來。
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宅院。
“公子,公子,情況怎麼樣?陛下可答應廢除新法了?”
“未曾!”
“嗐,又是這樣!”
“都已經兩個多月了,陛下怎麼還不肯改變主意啊!”
“是啊,是啊,他若是用法家,那就讓他用啊,這一次,我們儒家都已經不反對法家了,為何陛下還不同意呢?”
此時,坐在席間的年長者急忙站了起來,“諸位,諸位,不要吵了,你們抱怨也沒有用,陛下的態度是偏向李林那個混賬的,咱們得想辦法讓李林不被陛下所喜愛,甚至讓陛下對他感到厭惡,否則,咱們無論說什麼,陛下也不會聽的!”
“伏先生說得是!”
扶蘇急忙衝著這位年長者拱了拱手。
“公子客氣了!”
這年長者的歲數看上去並不比在場上的其他老者要大上多少。
但是他的名頭卻比這些人要響亮得多。
昔日郡縣製施行的時候,就是他以一己之力,讓始皇帝采取了李斯的焚書辦法。
沒錯,就是他,那個傳說中的伏生。
因為被始皇帝打壓之後,他的聲望在儒家弟子之中,不僅僅沒有降低,反而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時的扶蘇對他如此恭敬。
或許是出於這個原因吧。
“本來老朽是不願意出山的,情願隱居鄉野,奈何那妖人李林,無端抹黑我等儒家先賢風範,以墨子邪說,侮辱孔子,讓老朽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必現如今齊聚此地的諸位,都是如此吧?”
“不錯,那李林實在是太過於猖狂了!”
“區區一介黃口小兒,仗著陛下寵幸,就如此地罔顧事實,顛倒黑白,行他的妖法,若是持續下去,大秦遲早要完啊!”
“諸位先生,諸位先生,莫要激動,莫要激動,聽我一言,李林之法,扶蘇認為並非全部是一無可取之處,不能一杆子打倒一船上的人,他的新法問題主要在於太過於激進。”
扶蘇雖然跟這群儒家弟子在一塊嘻嘻哈哈,但不代表他不是沒有頭腦的人。
不至於是非不分。
他詬病的新法方麵,就是激進的方麵。
至於其他的方麵,他都覺得還不錯。
“哎呀,公子啊,你糊塗啊,若是反李林不徹底,這李林就很難被陛下所罷免丞相一職,我們得徹底地反對他,否則就會讓他越發地壯大起來。至於這可取不可取之處,那都是在他被罷免丞相之後的事情了!”
“這”
扶蘇感覺是有些道理,可是他總覺得這樣不是好就是壞的思想,有點太偏執了。
畢竟,這世上是沒有絕對的壞人,和絕對的好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