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馬車停了下來,楊青易三人到家。
方玉如見眾人回來,一臉的擔憂的迎上來道“詩會參加的怎麼樣?有沒有和人吵架?”
“娘,我怎麼可能輸?”楊青易微笑道。
“你大哥贏了?”方玉如看向楊月棠道。
楊月棠比楊青易更靠譜一些。
“嗯,大哥包攬前兩名。”楊月棠微笑點頭。
“什麼前兩名?”方玉如沒理解。
楊複禮一時沒反應過來。
“前兩名都是我大哥,沒有彆人。”楊月棠說道。
楊複禮夫婦終於聽明白了,開始眉開眼笑起來。
方玉如拉著楊青易的手,一邊向屋內走,一邊說道“快給娘說說,你今日都做了什麼詩?”
“月棠,你把你大哥的詩寫下來,給爹看看。”楊複禮激動道。
來到房中,楊月棠一邊提筆默詩,一邊津津有味的將詩會上的事說給二老聽。
方玉如聽到胡金的時候,冷哼一聲“真是一個壞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該。”
楊月棠默好了詩,交給楊複禮。
楊複禮逐字逐句看的極其認真。
“好啊,真好。”楊複禮雖然不怎麼懂詩,但已經經過春日詩會認可的詩,怎麼能不好。
方玉如完全不懂詩詞,聽楊複禮在稱讚,也跟著樂不可支。
“妙妙,去叫廚子多加幾個菜,今日青易辛苦了,得補補。”方玉如高興吩咐道。
“好嘞,少爺今日勞累,可得多吃些。”妙妙喜滋滋的跑了出去。
“我兒乃大才。”楊複禮激動的差點掉淚。
方玉如抿嘴一笑,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兒才華橫溢。”
楊青易對陶羽出現在詩會上,很感興趣。
他開口問道“月棠,你可知道陶羽今年為什麼參加詩會嗎?”
楊月棠稍微收斂了笑容,道“我專門在詩會上跟人打聽了這事,據說是胡金跟他打了賭,儘管詩會之前胡金十分確信你不會被選中,但他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把陶羽賭過去了,他覺得這樣你一分勝算都沒有。”
嗬嗬,胡金這廝還挺穩健。
真可惜,遇到我了。
楊青易心想。
“嗬~小人,這種人就該讓人打斷他的狗腿。”方玉如冷哼道。
“他們打了什麼賭?”楊青易看向楊月棠問道。
楊月棠說道“胡金手裡有陶羽非常看重的東西,是和陶羽兩情相悅的那女子生前的一個物品。
陶羽這幾年一蹶不振就是因為那女子意外離世。”
“原來如此。”楊青易感慨道。
吃罷晚飯,楊青易回房照常讀書練功。
……
翌日。
楊青易吃完早飯。
剛想出門去縣衙找高盛。
家丁進來通報“少爺,有位叫陶羽的公子來找您,說是您的朋友。”
陶羽?
他找我做什麼?
他不是一直在家頹廢嗎?
另外,他什麼時候是我朋友了?
楊青易滿腦子問號。
“讓他過來吧。”
不多時,家丁領著陶羽進來。
陶羽比上次詩會時顯得精氣神好了很多。
隻是依舊憔悴。
衣衫和頭發也變得正常許多。
楊青易上下觀察了陶羽一番。
這個人儀表堂堂,學問好,又重情義。
難怪這幾年成為了潛舟青樓女子人人誇讚的對象。
陶羽靠近楊青易,滿臉激動。
“楊兄,我昨晚一直都在拜讀您的詩,越讀越入迷。”
楊青易看著這個比自己年齡大了好幾歲的才子,微微一笑。
“陶兄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陶羽整頓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說道“自從讀了楊兄的詩,我感覺身體注入了新的力量,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麼在召喚著我,從此我這殘軀找到了新的追求。”
“什麼追求?”楊青易好奇問道。
“詩,是詩,詩就是我新的生命,恩師,收下我這個學生吧。”
陶羽越說越激動。
說到最後,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楊青易頓時一懵。
這鬨的是哪出?
眼前的這個人,是曾經那個恃才傲物、眼高於頂的潛舟才子陶羽嗎?
楊青易懷疑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眼前還是那個痛哭流涕的陶羽。
他僵在那裡說不出話。
陶羽見楊青易不為所動,又加重語氣重複道
“請收下學生吧,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給了我新的追求。”
楊青易直嘬牙花子。
陶羽這又鬨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