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打擾了。是少爺找您。”
這回是管家南叔,親自送來白水如的手機和黑火眠昨晚才送給她的可實時通話綿羊玩偶。
「你剛才在乾嘛?不接我電話,也沒把綿羊帶在身邊。」
電話那頭,黑火眠努力掩飾著抱怨、放大委屈。
白水如不由自主瞪大了一雙澄淨杏仁眼,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啊?我,我著急著下樓,忘記了。”
男人「哼」了一聲,拉直音線「我聽說,閔贏親自送東西給你?」
怎麼感覺黑什麼眠話語中的委屈更勝了?
他委屈什麼?
白水如撓了撓麵頰,應
“嗯,他就是把我昨天想去拿,但沒拿成的東西全部送來給我了。”
男人又「哼」了一聲。
「我臨時去鄰市簽份合約。」
男人前半句還是「剛才本來想和你親自道彆的,誰知道你躲我就像躲蔬菜一樣。」
白水如通過男人的語氣,已經腦補出對方正雙臂交握在胸前,撇頭撅嘴的傲嬌模樣。
男人臨掛電話前,咬牙半恨半怨囑咐
「手機和綿羊都給我隨時帶在身邊,不然——炒你魷魚!」說完,直接掛上電話。
這是黑火眠第一次帶著些氣急敗壞地威脅自己,倒令白水如忍不住哂笑起這位董事長的幼稚來。
——白水如,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夢中,男人狠戾、奸佞的一笑毫無預兆地回響耳畔,令白水如不覺一抖,手機即時掉落在地毯上。
黑火眠的私人直升飛機上。
李遊覷著自家老板心情漸好,唇角微微上彎,趕忙遞上關於郝棉棉的調查報告。
“據調查,那個郝棉棉應該無異常。她和白小姐從初中起就是同學、同桌,兼閨蜜,不時邀白小姐到自己家過夜。”
“白小姐是高中起開始做手工飾品創業,而郝棉棉家世較白小姐好很多,大學期間才開始做手工拚貼品;後來兩人一起加入創意市集等群體,有組織地在各商圈擺攤、銷售自己的工藝品。”
“這幾年消費群體對創意市集的興趣下滑,效果沒有往年好,郝棉棉乾脆宅家裡,直播拚貼,知名度和銷量反而更佳。”
“郝棉棉除了和圈裡人聚會,就是和男朋友約會。她最後一次與白小姐見麵,是在……白小姐被接回鐘家的三天前晚上,那時她們參加手工圈的線下聚會。”
黑火眠長指懸於平板電腦上,照片裡
郝棉棉扭頭看向一旁,遮擋了她身前高挑黑衣黑褲男人將近一半的背影。
“據出入境記錄顯示,郝棉棉在四天前離境,三天前進入曜國過境,拿的是有效期為3個月的旅遊簽證。”
“後麵是郝棉棉和同行夥伴在曜國所租房子出入的照片。”
黑火眠從盯了將近一分鐘的照片上收回自己的視線,瞟向助手。
“你確認這個郝棉棉沒有問題?”
本來自信、篤定調查結果的李遊被這麼一質疑,不覺心裡打起鼓來,思忖幾秒鐘後,應
“暫時沒有發現郝棉棉的可疑之處。”
黑火眠將平板電腦轉向對方。
“那她的這個男朋友呢?”
兩個小時後,臨市,冥·心集團與某集團簽約現場,鎂光燈閃爍不停。
為表鄭重,簽約雙方的二把手親自互換一份己方已完成簽字的文件,打開、擺放在黑火眠與對方總裁麵前的桌上。
「冥帝,卑職半分鐘前才在例行定時聯係護在白小姐身邊的兩位下屬時,沒有得到回應。」
十二暗衛首領有幾分忐忑地彙報
「恐怕白小姐那邊,出現了什麼問題。」
合作方負責人早就利落簽署好姓名,扭頭見黑火眠不但握著筆懸而未落,還蹙起墨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看向自己這邊隨行人員,使著眼色。
立即查!黑火眠幾乎是在簽字欄處畫下一段波浪線,也不顧現場有記者正在攝像、拍照,丟下筆起身就離開,人還未完全步入會場出口,就已瞬移離開。
驚得李遊趕忙念咒化出黑火眠的替身替老板繼續闊步前行,他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察覺後,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黑火眠才邁出瞬移的空間漩渦,手機便響起來,他低眸瞥向來電顯示,猶豫半秒後迅疾接聽
「黑火眠,水如她是不是失蹤了?!」
“你有她消息?!”
黑火眠從未像此刻那樣,在接到閔贏電話時感到一絲歡喜。
「我就知道你保護不好她!」
“我會找到她,並且會保護好她!你沒線索就彆耽誤我時間!”
「黑火眠,你有線索?」
「等我找到水如,再和你算你監控我溯從莊園的帳!」
閔贏聽聞黑火眠掛斷電話,一腳踩下油門疾馳而出支隊停車場。
水如她,會不會隻是去喜歡的地方散一下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