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遊再度閃現時,手執暮弦當年鎮壓泉靄時所用的長槍“吞黃泉”騰空躍起,穿十二護衛身形刺向黑火眠。
李遊當年便是在鎮壓泉靄叛軍時跟隨黑火眠衝鋒陷陣,一馬當先立下汗馬功勞,從眾世襲子弟中脫穎而出,才成為黑火眠死忠心腹,深受重用。
在李遊執木倉主攻,十二護衛各自以牽魂索包抄、牽製黑火眠,南叔輔助、掩護,等荊楚然來後協助其勸黑火眠喝下特調孟婆湯。
李遊手執“吞黃泉”壓於黑火眠頭頂,分神看向南叔,“再催催荊楚然!隻憑我們幾個,撐不了多久!”
南叔應著,卻才不及聯係,就聽得黑火眠仰天一聲怒喝,反手先後甩動牽魂索將十二暗衛甩拍至牆麵,然後抓握住從頭捆到腳的十二根牽魂索,雙臂一崩就將之全部繃斷。
南叔才聯係上荊楚然,黑火眠早已閃至他麵前,還不待其有所反應即伸手掐住他脖子,高舉懸空。
“少爺,是……我南叔。”
“火眠,他是阿南!你快放開他!”
李遊執木倉上前試圖分散黑火眠注意力、解救南叔,卻被對方單手抓握木倉頭,將其甩出二十米遠。
黑火眠看了看手裡的“吞黃泉”,又側目向被捏至麵色發紫的南叔,隨即獰笑著舉木倉就要挑入對方胸膛,突然聽聞有歡快、活潑的年輕女子笑聲傳來:
“哈哈哈!黑火眠你耍賴!你耍賴~!”
“哈哈,給你臉上畫個大烏龜,洗不掉的那種!”
“罰你給我煮九菜一湯,還要你喂我,我就負責吃~!”
“……水……”,黑火眠即時停在原地,因有所觸動,眼瞳中開始浮現些許柔情,雙眸中的青黑色光芒逐漸黯淡,聲音也略恢複回原本的清冷、磁性:
“……水……如。”
與此同時,在黑火眠身後有人喊:
“黑火眠!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白水如會一再逃離你嗎?!”
“……水,白水……如”,黑火眠循聲扭頭看向姍姍來遲的荊楚然,眸光中充滿了遲疑。
“對,白水如!”荊楚然點頭,“你喝下這個,我就告訴你。”
荊楚然才亮出手裡的一個錐形瓶,黑火眠已經閃至他麵前,偏頭以青黑色動物獸瞳看了看對方,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也掐住了對方頸脖。
荊楚然隨即麵色漲紅,呼吸困難地擠出最後的勸言:
“白……水如,你不想見白水……如了嗎?”
“水……如,水如……她離開……了我,”黑火眠嘶啞嗓音哀戚訴說間,有清淚滑落麵頰,“她討……厭我,甚至……憎恨我!”
他淚水所劃過的皮膚,竟開始褪去青黑色鱗片硬甲,恢複人類的肌膚。
荊楚然抓緊時機抬了抬握著錐形瓶的手,“來,喝完這個,我帶你去見白水如。”
“真,的嗎?”黑火眠機械地偏了偏頭,猶豫地看向玻璃瓶裡黑漆漆還不斷冒出泡泡的黏液。
荊楚然艱難地吐出:
“當然。”他必須儘快讓黑火眠喝下特製的孟婆湯,不然就輪到他荊楚然喝孟婆湯了。
嗬,又何必怕那碗孟婆湯?
他荊楚然喝得還不夠多嗎?!
“你騙我!!”黑火眠不知道感應到什麼,雙瞳驟然閃耀青黑色光芒,獸類般嘶啞低沉嘶吼:
“你們都在騙我!白水如也在騙——我!!”
飛機上,白水如拿著果汁杯,扭頭遠眺舷窗外的雲海正若有所思。
陡然間飛機遭遇劇烈撞擊,呈四十五度角向下墜落。
機艙中,男女老幼乘客的尖叫、呼救,空乘的竭力協助與引導佩戴氧氣麵罩以及機長專業地安撫,擠占著處於失重狀態下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的感知。
白水如透過舷窗,竟然瞥見萬米高空外居然有一個青黑色的龐大身影。
她才想細看,卻因機身被甩動而被安全帶拉回座位上,她張嘴喊了半天,卻才發現自己早已因極度驚恐而失聲。
白水如鬆開因為緊握座椅扶手而發白的指節,深呼吸逐漸找回自己的嗓音,正想咒罵幾句自己多舛的命運,飛機就硬著陸在一片森林空地上。
白水如好不容易才從屍體堆、飛機殘骸以及爬出,環顧四周因飛機墜落撞擊、燃燒的散落殘骸以及著火林木,正為如何生存、求援而擔憂,令大地抖動的腳步聲遙遙傳來。
一個明顯不屬於人類的高大健碩身影穿過滾滾濃煙,踩踏著飛機殘骸和倒伏樹木大闊步而來。
白水如慌忙轉身奔跑、試圖找尋躲藏點,就被一隻長著尖銳黑色指甲的舉手勒抓起,被一雙散發著青黑色光芒,水桶般大的眼睛迫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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