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昂又開始了跑步,幾乎立刻就升級了。
體能技能升級!
獲得了1個專長點。
他稍微慢了一下,但決定邊慢跑邊拉出狀態界麵查看專長。
大部分專長都在預料之中:跑步者,讓他能夠集中注意力,長時間跑步並自我挑戰;跑酷,顯而易見;高跳,挺有意思,能增加跳躍的高度。
與其它技能不同,李昂注意到體能技能沒有直接的戰鬥應用。它們都是些實用的技能,或是增強移動能力的輔助。
他選擇了跑酷。總是選跑酷。在夜之城這樣的地方?輕鬆的選擇。
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注意到各種路徑。仿佛他已經跑遍全城,發現隻要跳上那個貨箱,就能攀上懸掛物,再爬到窗戶欄杆上,從而到達那座建築的屋頂。
諸如此類。
即使現在沒有實踐,想象這些也很有趣。完成一圈慢跑後,由於並不太累,他決定再來一圈,結果結束時確實疲憊了不少。
衝了個澡後,因為他已經在街區的攤販那裡吃過午飯,接下來就是更多的仰臥起坐了!耶!
他覺得自己開始變成那種沉迷健身房的怪人了。
等等,他確實需要去健身房,而且有錢……哦對,他腦袋裡有個地圖!
整理完畢後,李昂決定去找附近的健身房。於是他利用賽博植入的地圖係統進行搜索。
有幾個選項出現,但他注意到大多數地方都很小,且門前明顯有虎爪幫的標誌。
他不想去那種地方。他想要一個大型的、沒有人情味的健身房,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他或跟他搭話。
他不是孤僻,隻是擔心進步太快!
於是,他找到了一家企業健身房,一個巨大的玻璃和金屬建築,裡麵的設備閃閃發光,照片上每個人都假笑著。顯然是個毫無靈魂的地方。
完美。
唯一的問題是距離有點遠,得坐火車。他給自己鼓勁,驅散了微小的緊張感。他討厭上錯車的那種感覺,但有了地圖指引,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正確的火車並上了車。旅程平靜無波,但他保持警惕,密切留意周圍的人,確保沒人能偷走他的插件。
露西可能在也可能不在城裡,但他不想冒險。
最終,他順利到達目的地。
一座巨大的建築。“鍍鉻環健身館。嗯。”李昂邊走邊嘟囔著名字,走進去四處看了看,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樣,這裡有大量高端器械,能調節重量,讓他比做俯臥撐更能挑戰自己。
一位掛著假笑的前台迎接了他,李昂無視了大部分推銷後,支付了一個不太貴的月費,拿到了準入插件,便進入了健身房。
不幸的是,他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個穿西裝的大塊頭攔住了。
“武器必須存入儲物櫃。”他指著身邊的裝甲儲物櫃指示道。
哦對,他帶著家夥呢。
他點頭,走過去把團結者手槍和刀放入儲物櫃,拿走插件。
之後,他讓開路,他走了進去。
好多活動啊!考慮到回家還要步行,他決定專注於鍛煉手臂。他可不想拖著兩條廢腿蹣跚回家。
做好決定後,他在一台機器上開始舉鐵,幾乎立刻就看到經驗值湧來。
100體能經驗值獲得。
100體能經驗值獲得。
100體能經驗值獲得。
他一邊哼哧哼哧地推舉,一邊笑了。
當然,他的手臂後來像麵條一樣軟,回家的路上疼得要命。但在那一節課裡,他的體能等級幾乎又升了一級。
邁過最初的障礙後,李昂開始更多地探索這座城市。乘火車去他想去或想參觀的地方。
他可能路過過h10超級大樓裡的V公寓,就為了看看。雖然那還不是V的公寓。無論他們在哪裡,他們都是遊戲開始後才搬進這間公寓的。
無論如何,這讓他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而不僅僅是躲在公寓裡。
隻是他還沒有覺得自己能做些什麼。奇怪的是,有了這個玩家係統,他總覺得自己應該能對世界有所改變,儘管他知道這依然不大可能,**和邪惡太多了。
他得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能削減哪怕一點點邪惡。
主要是清道夫,該死的清道夫。
“嘿,嘿!”
李昂歎了口氣。“嗨,弘美。”他咕噥著,手臂酸痛,正從火車站走回家。弘美騎車停在他旁邊,當然是在人行道上,她才不在乎什麼交通法規,輕巧地騎在他身邊。
“怎麼這麼垂頭喪氣的?”弘美靠在車把上問他。
李昂轉頭看他她,噘了噘嘴,朝她揮了揮手臂。超額鍛煉的後果非常嚴重,他達到了體能4級,但那是自虐的結果,現在他隻想回家睡覺。
“哈,還在堅持鍛煉啊?”弘美看著他,輕輕推著自行車與他並行。
“是的。”李昂告訴她,但弘美隻是敷衍地應了一聲。
“好吧,反正我路過看到你了。俱樂部有派對,如果你想來的話。”
“算了,我想睡覺,手臂疼。”
“嘿嘿,好吧,聽著,明天一之瀬暗示我們可能有新活兒。哎呀,彆給我那眼神。低調多了,好嗎?據說老板想讓人盯著某個人,我們就去做那個眼睛。一之瀬問你能不能來。”
“我……好吧,我會來的。報酬怎麼樣?”
“糟糕透頂!特彆是分那麼多份,但至少能讓我們多些人不無聊。所以——”她揮舞雙手,讓李昂本能地伸手去抓他的摩托車把手,結果手臂無力地晃動。
不過他很快控製住了摩托車。“要搭車回家嗎?”
李昂歎了口氣,其實隻有一街區……“好吧。”他虛弱地爬上弘美那輛傻乎乎的後掠式摩托車,弘美等他坐穩後猛踩油門,害他隻好抓住弘美,結果手臂一動就疼得直哼。
“賤人!”李昂因肌肉燃燒的感覺低吼。
“對不起,夥計!”弘美咯咯笑道。聽上去可不像是道歉。
她在公寓門口放下李昂,正要離開時喊道:“嘿,你應該考慮理個發了,頭發亂糟糟的!”說完他就開車離開了,讓李昂愣了一下。意思是說,他的頭發確實有點長了,但亂?
我的頭發亂嗎?
他虛弱地伸手撥弄劉海,發現有點糙。昏迷醒來後他還沒剪過頭發……看來他得再查查地圖了。
又一次任務,又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從一個街頭小子成長為一個重要人物的機會。
一之瀨雖領導著一個小團隊,但這並不是一個幫派,更像是趕貓入圈。有時他會接下一個工作,卻發現無人能幫,或願意幫忙。
那次教訓他記住了。若非重大利益,馬爾科姆和大江田隻會退出,而弘美也隻是偶爾現身。
為了激勵他們參與這種枯燥的工作,比如這次的盯梢,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他要監視一個人,為少波大人任務,自然邀請了整個隊伍。
大多數人拒絕了,直到他提出帶些啤酒來,把這做成一場小型聚會,這才引起了他的“貓咪們”的興趣。
他歎了口氣,即便報酬微薄,而且大部分已因啤酒消耗殆儘。但有隊伍在,風險會小很多。畢竟,誰都不喜歡被監視,而且他能有額外的眼睛來警戒四周。
這本是計劃,直到那句老話應驗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現在,他得應付醉醺醺的馬爾科姆。小田被醉酒的馬爾科姆惹怒,已經阻止了三次爭鬥。而他本人則無聊至極,坐在樓梯上盯著酒吧前門,監視一個可能在裡麵享受的家夥。
弘美甚至還沒出現!唯一的解釋是他去接誠了。
誠……這……
他不知該如何感受。一方麵,他在一個瞬間證明了自己的可靠,儘管搞砸了任務……不,任務本就搞砸了。但那確實結束了任務,他救了他,以一種他不敢相信團隊其他人能做到的方式保護了他。
儘管他讓他有些害怕。
街上的孩子們常開玩笑或撒謊,吹噓自己乾掉過多少混混,但實際上很少有孩子真正手染鮮血,尤其不是意外的情況。
他自己的第一次殺人是個意外。他從一場惡鬥中逃跑時,一個流浪漢抓住了他。
他出於本能開了槍,純粹的腎上腺素和反應。
但誠?他的第一次完全不同。
聽到引擎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弘美的摩托車終於駛上他們下方的人行道,誠跟在後麵。
他眨了眨眼,因為眼前的男孩並非外出聚會的樣子,也不像弘美那樣裝作幫派分子。
他來參加這種隨意的盯梢任務,卻穿得好像準備上戰場。
一把衝鋒槍掛在臂彎,腰帶上彆著手槍,大腿上還插著刀。他走上台階,來到他們等待的走道,提著一箱啤酒,用那種他慣有的眼神掃視眾人,仿佛在尋找弱點。
或許這隻是經曆那晚後一之瀨的想象。
他對他點了點頭。
“我們來啦!派對開始吧!”弘美大聲宣布,性格與他截然不同。
誠卻不是來玩的,他拒絕了啤酒,直接開始四處查看,似乎在防備伏擊。一之瀨指了指酒吧。目標的車停在一家酒吧前,他們則停在街對麵。
沉默片刻後,一之瀨開口:“我喜歡你的發型。”
他眨了眨眼,然後露出一個緊繃的微笑。“謝謝。我是模仿我很敬仰的人設計的。”說完,他又轉向酒吧。他的發型短而利落,但前麵有長長的劉海遮住額頭。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選紫色。有更好的顏色。”弘美在他身旁嘀咕,指了指自己五彩斑斕的頭發。
“霓虹綠不適合我。”他簡單回答,但對著弘美笑了笑。
“這是你的損失。”
“任務詳情?”誠突然問他,“弘美沒細說。”
“有個家夥欠老大錢。他借了貸款,現在過了還款期。老大已經找他談過,但擔心他會溜走而不是湊錢。所以我們監視他。如果他跑,我們就跟蹤,直到老大那邊的人接手。”一之瀨發送了目標的照片和車輛照片。
“還有其他出口嗎?”
“什麼?”他疑惑地望著女孩。
“酒吧有後門嗎?”
“應該有。”他意識到他的意圖後說道,“該死,你覺得他從後門溜了?”
“可能沒有。取決於他有多害怕?”他聳聳肩,“他有保鏢嗎?”
“沒有。他不是岡薩雷斯那種。”
“好。”他簡單回應,然後站起身,“我去盯著酒吧後麵。有情況叫我?”
“好,聽起來不錯。”他簡短回答,因為誠已經行動了。他沒問是不是該這麼做,他隻是……做了。
他不確定是感激還是希望團隊其他人也能這樣,抑或隻是希望誠能向他尋求指令。
他歎了口氣。說實話,他很高興那個過於嚴肅的人不再站在他旁邊了。他讓他顯得很遜。
太尷尬了。帶衝鋒槍過分了嗎?大概吧。當他走向大家時,儘力保持麵無表情,因為太不好意思承認帶衝鋒槍主要是為了安心,彆人都沒帶重裝備!
笨蛋誠,他迅速找了個理由跑開,獨自待著,遠離眾人的目光。當然,現在他在一個空蕩蕩的小巷口,拿著重型武器,被每個注意到他的人盯著。
好吧,你知道的。如果他能克服帶他媽的機關槍去監視的尷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