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燒屍所。
老宋頭剛進了院子,就被王虎拉到了一旁。
“老宋頭,交代你一件事,今兒有具屍體必須你來燒,換做其他人我不放心!”
看著王虎認真的模樣,老宋頭心中一思像是猜到了啥。
“屍體在哪?”
不時,
門房中,老宋頭掀開了麵前的蓋屍布露出了下麵的屍體。
屍體無頭,膚色猶如老樹皮一般斑駁,上麵大大小小落了數張印有朱砂印記的符紙,再其四肢還幾根寸許長釘嵌入。
而被這一掀開,這具無頭屍竟然躁動起來,壓的下麵板車吱吱作響,要不是身上有鎮屍釘和符紙鎮壓的話,隨時都能起屍撲人。
老宋頭皺起了眉頭。
“是昨天逃走的那具無頭屍?”
王虎點頭。
接著便把事情的前後給講了出來。
原來,
這具無頭屍昨兒跑了以後,後麵有一班房衙役在後麵追著,而這具無頭屍和昨兒起屍的其他無頭屍有些不一樣。
這不知道怎地,跑的比狗都快。
這不就追丟了!
要說僅是這一具無頭屍跑了就跑了,泛不起多大的動靜,之前就有過,在這期間隻要不去內城禍害道那些權貴老爺就成。
可是
這怕啥就來啥。
昨兒天剛黑沒了日頭的陽氣壓製,這無頭屍開始活動,也不知道怎麼會那般的巧,竟然去了縣衙後院,好在縣衙還有一些鎮屍存貨,這才將其給鎮壓。
聽完了王虎的講述,老宋頭擰著眉頭。
“縣衙?”
“那這一路上可曾撲人?”
王虎搖頭。
老宋頭繼續問道“那到了縣衙之後可又曾撲人?”
這次王虎目光稍有閃躲,依舊搖了搖頭。
老宋頭見此,看了板車上的無頭屍一眼道
“這被斬首之屍本就比一般殃屍怨氣更重,而且又逃竄出去,雖不曾撲人,可城中人多,被其食入了不少生氣,膚如老樹,一般刀劍難傷分毫,咱們燒屍所的這爐子怕是鎮不住!”
聽聞此言,王虎眉頭一擰。
“燒不了?”
老宋頭抽出了彆在腰上的老煙槍點了起來“燒不了!”
“那去府城尋鎮妖司之人?”王虎道。
老宋頭沒有立刻搭話,而是嘬了一口老煙後這才道“虎爺,這鎮屍釘和符紙咱燒屍所可還有存貨?”
王虎不解,
老宋頭指了指板車上的屍體“這鎮屍釘怕是壓不住多久,而前往府城尋那鎮妖司之人一來一回少說也要日時間,日我怕這些鎮屍物件撐不到那會!”
王虎道“到時會怎樣?”
老宋頭眼神幽幽“沒了這些鎮屍物件,城中人多,這再起屍禍害一些人吸足了生氣後,這殃屍變遊屍,到時候怕是屍橫遍野!”
一句屍橫遍野,直接讓王虎驚的尿泡子一抽,差點把尿甩了出來幾滴。
心裡麵更是是把李守財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要不是這家夥坐鎮指揮不當,昨天能出現那般大的霍亂?
能把燒屍所和縣衙的存貨都掏了個乾淨?
能有此刻這檔子事?
而且還要自己給擦屁股。
不過,
這事到了跟前,總得要解決。
“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像是在等這一句,老宋頭直起了身子眉頭一挑看向王虎“有,這無頭屍起屍必有因,其中多半是行生前所記之事!”
“隻要把它這執念給抹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