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大的鬨劇過去,一夜無語。
翌日清晨,
燒屍所。
和往常一樣頭一個來此的老宋頭剛步入院子便被王虎給叫到了一旁。
王虎麵色著急,顯然是有要事幫忙。
至於何事?
當然是昨兒邢捕頭推過來的事情了。
這是要說放在之前,吩咐倆人帶著一些鎮屍物件也能擺平,可是現在地主手裡麵也沒餘糧了。
這不便找到了老宋頭。
把前後事情一說
“屍體抬不動?”
王虎點頭“幾個肩挑子抬的扁擔都折了幾根那屍體依舊是紋絲不動!”
老宋頭頷著首沒有立刻答應。
王虎有些肉痛的摸了摸兜。
“老宋頭,不白讓你乾,隻要你能把屍體給抬回來,諾,這塊銀疙瘩便是你的!”
沒轍,
誰讓咱有把柄落到了那邢捕頭的手裡。
畢竟上一個綠了縣太老爺的家夥現在已經成了爐灰子了,他可不想步入後塵。
前後一比這些這幾錢碎銀子就不值一提了。
老宋頭看著遞到眼前的碎銀子,在看了看王虎心裡麵不知道想啥,足足過去了好一會的之後便伸手接了過來。
“虎爺,我可以去,但不能保證說一定就能處理好!”
王虎眼皮子一抽,稍稍放低了姿態“哎呦,您老就彆再客氣了,這半年來您這一身本事我可看著呢!”
“您要是處理不好,那隻能就去府城去尋鎮妖司的人了!”
說起來,
對於去府城尋鎮妖司的人來此處理此事是最佳的方法了,但請神容易送神難,那些人來此哪裡又能空著手回去的。
每次前來不僅好酒好菜好姑娘的招待著,還得有白花花的銀子送過去。
誒!
你還彆不服氣。
這但凡人家有了一絲的不高興,那妥了,那些人手段通天,搞你的法子不要太多。
所以說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沒人願意去尋那些口如饕餮的大老爺。
可話說回來。
下麵的衙門裡麵就沒有人手嗎?
當然有!
而且還不少。
三班衙役加在一塊足有一百多人,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有外練底子的好手。
但
術業有專攻,這些人對付染了不詳的屍體也是憑借自身的一膀子力氣,或者借著一些現成的鎮屍物件,沒了那些物件遇到了凶屍他們也沒轍。
“老宋頭,放心去吧,你這爐子給你留著呢!”
老宋頭點頭“成,不過虎爺你總的在給我叫一個搭把手的吧,那些肩挑子畢竟”說著老宋頭意有所指。
抬屍的肩挑子可都是巡捕房那麵的人,他一個燒屍所的‘外人’過去怕是多有不便。
王虎一尋思也對。
也巧。
就在這時,陳初一左右晃蕩著從外麵走了進來,王虎眼睛一亮“哎,你,對,就是你,過來跟你說件事!”
城外一條官道之上。
前後數人在快步走著,領頭之人騎著一頭黑毛驢,肩寬身厚,頭大臉方,一看就是平日油水很足。
而這人正是昨日去尋王虎幫忙的邢三邢捕頭。
此刻邢三本著一張臉,對於自己親自上門拜訪,可到頭來對方卻隻給了一老頭一小子過來這讓他心裡麵有些不悅。
“鎮屍好手?兩個看著焚屍爐子泥腿子罷了,真把爺爺我當三歲小孩來看呢?”
心中想著,邢三又把王虎的全家上下都罵了一遍。
對此他也無可奈何
昨兒所說手裡麵掌握的王虎和縣老爺夫人不清不楚的事情,他也隻是聽說,手裡麵也沒有啥實質性的證據。
根本談不上把柄。
逼急了兔子也咬人。
這不看和後頭跟著倆泥腿子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隊伍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