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完了第一爐後,陳初一就離開了燒屍所,
這倒不是說他走得急。
而是今兒燒屍所中送來的屍體之後燒一爐的。
想要多燒?
壓根不可能,
這不,
一爐燒完,陳初一便早早的離開,甚至於那燒屍所一天僅是一頓的午飯都沒有去吃!
“老板!”
“三碗麵!”
心中既然有了離開的念頭,陳初一想著在離開前在好好的看上這青山城一眼,想著在往後的日子裡在聽到這青山城的時候也好有一個念想。
其中的念想便有這處麵攤子。
來的最多,吃的也是最多。
前後吃了不短的時間硬是給吃習慣了。
老板名叫吳大海,手藝一般,做人更是一般。
比起一開始在河畔處老槐前的夫妻攤,這吳大海的麵攤子不論是味道還是碗頭都要差了不少。
隻是因為這家夥小舅子的把兄弟的哥們在那三沙幫當值,讓其笑到了最後。
至於說陳初一為何知曉這些
無他。
之前燒屍所送來的一具爐灰子和這吳大海關係不一般。
走馬燈一觀,自然了解!
而類似情況,陳初一不敢多說,這城裡麵至少十之一二住戶大致情況他都能知曉一些。
畢竟
前世那五人定律在這異世界依舊行得通。
燒的人多了,走馬燈觀的多了,織網交錯下一些隱晦的事情知曉的自然也多了。
像是往前走上不遠的一家成衣鋪子,老板是個麵白無須的中年漢子,可這家夥不喜女色,獨好那些五大三粗的夯貨。
之前送來的一具壯年爐灰子就是其姘頭。
又像是那內城酒樓食為天的老板,現在風光無限,可誰又能知道這家夥在十多年前曾是一名綠林劫匪?
靠著打家劫舍奪取來的錢財金盆洗手後這才創下了現如今這偌大的家產!
亦或者說那燒屍所整日都打交道的王虎。
之前青山城縣衙班子大換血,從上到下擼下去了不少,可唯獨這家夥躲了過去,真是潔身自好?挑不出毛病?
嗬!
天下烏鴉一般黑。
彆的不敢說,這家夥獨好人妻,在這青山城內但凡是數得著有姿色貴婦人都與這家夥有染,甚至於前縣令李守財的一房妾室都難逃其魔抓。
呼!
花開生兩麵,人有佛魔心。
人心啊,
最是經不得推敲!
表麵看似麵容和善人畜無害,背地裡呢?
吃完了麵,陳初一照舊沿著河畔走了一趟。
除了吃麵。
那口舌如簧的說書先生同樣讓陳初一心有念想。
可惜!
自打鎮妖司的人來此之後,那說書匠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陳初一一度懷疑這家夥背地裡是不是一名在逃的江湖客,不然也不會人家鎮妖司的人一來,這家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燒了這老些到屍體,也未尋到關於這家夥的任何線索!
就這般!
晃晃悠悠下,
陳初一轉遍了整個青山城,直至日落的時候這才回到那處低矮的窩棚區。
窩棚中。
陳初一左右環視眼前這處不大的方寸之地。
在之前
他不是很喜歡在窩棚裡麵待著,因為在這裡麵生活的都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那一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