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新來的?”
陳初一低頭一瞅,見到有兩人堵在了自己麵前。
領頭的是一個眼斜的禿子,那鋥光瓦亮的腦門子比起夜晚點的油燈都要亮幾分。
還有那一雙智慧的小眼神,話是朝著自己說,可是那視線早就歪到了姥姥家去了。
“我?”
陳初一指了一下自己。
那禿子還未開口,一旁一位歪嘴的跟班接過了話茬“廢廢廢廢話,我老大不是和和你這這這這小子說的,還能他他他瑪德和鬼鬼鬼說的啊?”
陳初一樂道“嗯,新來的,就是不不不知道二位有何何何指示!”
這一口磕巴語調一出來,那歪嘴的家夥立起了眉頭。
“你他他他媽的學學學學老子說話是吧,老子給給你一巴巴”
一旁的光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小弟口條不是很利索直接將其攔下往前走了一步,湊到陳初一跟前。
“小子,既然是新來的,那就是要遵守新來的規矩,喏,也彆說狗哥我欺負你,我們哥倆的活你給做了,做得好了,以後在這外所裡頭你就跟著我混,若是不做哼!”
說著把手中掃帚扔在了地上。
得!
不用想了,這是欺自己新來歲數小讓自己替他們乾活來了,隻是這倆家夥這造型?
陳初一的身形不算很高,也就一米七多。
但
光頭的個頭有些慘,隻抵得上他肩頭的位置,再加上那智慧的小眼神,一副仰著腦袋擠著一對鬥雞眼的做派十分的滑稽。
陳初一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而這一笑,光頭一愣“小子你笑啥?”
一旁的磕巴解釋道“狗哥,這小小小子,嘲嘲嘲笑您呢!”
光頭那智慧小眼神刷的一下拉滿了怒氣“瑪德,你敢笑話老子是不?”說著抬起巴掌抽了過去。
隻是這個巴掌是打了,但叫出聲的卻是一旁的磕巴。
磕巴一臉的委屈
“狗狗狗哥,您打打打打我乾啥?”
光頭一愣“打你?我踏馬明明對準的這小子的腦袋!”
得!
一個眼斜的禿子,一個嘴歪的結巴,一個小小的燒屍所之中能把這一對臥龍鳳雛湊到一塊也實屬不易。
可陳初一沒有陪他們玩下去的閒心,想著之前在外頭的聽到那些燒屍匠的議論,心中有了主意。
房舍內。
陳初一大馬金刀的坐在床沿上,那光頭和磕巴戰戰兢兢的立在其身前,此時的二人沒了方才那囂張的氣焰,看向陳初一的眼神滿是恐懼。
有昨兒那牛二和方茂打嘴炮在前,陳初一明白在這不能有過於明顯的打架鬥毆事件出現。
但
這依舊不妨礙教訓這二人。
至於法子。
簡單,
用的就是之前在一位郎中的身上奪取來的接骨術。
接骨術,術如其名,就是替人接骨的一門手法。
當然,
這能替人接骨,那能給人錯骨。
這不就把這接骨術用在了這兩個家夥身上,盞茶的功夫內,二人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