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書生和小女娃二人在大殿裡麵恍若無人的一問一答,神情輕鬆,語氣鬆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二人是過來遊玩的來了。
而就是這樣一番做派落在陳初一的眼中卻是如臨大敵。
“高境修士!”
不用小倩在側,甚至於不用交手去探測,陳初一一眼看去就斷定那一身打著補丁的中年書生是個高手。
而能讓他有這種壓力
五境?
還是
五境之上?
心中思量,陳初一用餘光瞄向那唯一入口處思量著直接逃竄的機會有多大,可是計算一番後一顆心沉到穀底。
因為能逃機會幾乎為零。
中年書生站位很巧妙,既沒有把身後暴露於那甬道出口初,但也沒有離著太遠,這樣一來既能在預防甬道中有人偷襲之於也能防範裡頭人逃走。
而能做出這樣判斷的人隻有兩種,
其一,
是對自己實力不自信,害怕對手有後招逃竄,所以直接堵死退路。
而其二
對方是個心思極為縝密之人,縱使有超然實力傍身,但也沒有自負到後手都不留一條。
顯然那中年書生屬於後者。
思到此處,陳初一壓力倍增,可以說在踏入修行之後,前後遇上的那些對手都趕不上這中年書生一角。
這樣的對手可怕異常。
陳初一這麵思量不語,
對麵師徒二人卻是端著笑,聊著天。
“先生,他好像還是個跛子。”
陳初一這次出來頂的正是魏跛子的樣貌,所以一條瘸腿也模仿起來。
聞言,
中間書生視線落到了陳初一裝出來的那條瘸腿上。
“修行本就逆天而行,能以殘驅踏至三境不僅要有大毅力,其氣運也是不凡!”
“哎!”
中年書生一歎,接著挑起了嗓門。
“這位兄台,實在不好意思,你手中之物對於我家學生來說非常重要,所以還請兄台忍痛割愛把那東西留下!”
中年書生的話依舊客氣無比,可陳初一裝作沒聽見,不動聲色把手中玉盒往身後背了背,這番做派自然逃不過對方的眼睛。
那小女娃笑著道“嘻嘻,這位伯伯,雖說我家先生平日在外都是以禮待人,溫文爾雅,可是到了某些時候他也會特彆的認真,所以我勸伯伯您還是把東西留下吧!”
陳初一繼續演戲,思量著直接丟過去再逃會有幾分把握,還是說在僵持一會把戲做足,讓對方篤定手中盒子就是他們所尋之物好讓他們放鬆警惕。
陳初一不動,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也不著急,皆是麵帶笑容看著他,似乎真如他們所說隻要東西,人你可以走。
就在雙方沉默之時,從那唯一通道中又響起了動靜。
三雙眼睛同時看去,那中年書生也不由的把身側的小女娃往身後攬了攬,同時那唯一生路的位置短暫留了出來。
陳初一眼中精光一閃,可也很快壓住了借此機會逃竄出去的念頭,誰又能知曉甬道中來人實力如何。
很快,
隨著幾枚小石子的滑落,兩道身影從甬道中前後落下。
最先下來的是一青衣老者,麵凹嘴薄,身形微微佝僂,單看麵相至少不下六十,而後來者則是手握折扇,腰懸玉佩,一襲白衣,雖說在被湖水打濕,可依舊能看出其身份不凡。
二人落下後,也注意到了大殿裡麵三人,其中老者眼如毒蛇尋思一圈。
陳初一是站在石棺前,一隻手背在身後像是藏著啥東西,而在棺材上有個被打開石盒,不難看出石盒裡麵的東西是被他得到。
而中年書生和小女娃之前是在湧道口旁邊,可是隨著老者落下後,中年書生則是帶著小女娃往裡麵避了避。
所以大廳中五人分三波分彆立在大殿一角。
“少爺,那個書生模樣的家夥實力不一般!”
就在白衣青年目光灼灼的盯著陳初一背在身後的那條手之時,老者則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中年書生身上。
白衣青年看去低聲道“高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