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一胖一瘦二人的說叨,那刀疤漢子一招手把那給眾人洗腦的老頭給喚了過去。
也很快,
老頭去而複返,再次過來的時候麵帶悲憤。
“鄉親們呐,大當家帶你們不薄啊,不僅給了你們一月的寬限時間,而且還讓你們深入大澤,往漁獲更多的深水區去打漁!”
“但”
老者語調高了一些,視線也掃視過眾人。
“但是,你們中有些人不厚道啊!”
“就在剛剛我們有兄弟發現在你們村子裡麵,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在喝酒吃肉!”
這話一出,
被聚集成堆的村民開始互相打量起來,最終視線都落在了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身上。
因為這這個時候能喝得起酒吃得起肉的村裡麵僅有一戶人家,那就是這村頭的老二哥家,祖上底子厚,其他人家拉饑荒唯獨他們家沒有,而剩餘人能有口飽飯吃就很了不得了。
而被大家夥視線盯著,那人有些不自在。
“哎,都看我乾啥?我們家上月已經是交過了錢的!”
眾人身前的老者點頭。
見此。
大家夥再次觀測。
“不是老二哥家,那是誰家?”
人群中。
麻子和陳初一停止了低語,知曉老頭口中說的人就是他們倆。
麻子愧疚道“兄弟,這次是我連累了你!”
陳初一倒是聳了聳肩膀表示無所謂說了一句沒事。
“沒事?”
麻子一愣,一時間不明白這沒事是何等的分量。
而這個時候,那老頭視線朝他們看來。
“你們倆彆愣著了,出來吧!”
眾人循著老者的視線看去,皆是一愣。
“嘶!”
“竟然是翠娘家的?”
“他們家在我們村子裡麵不是出了名的窮的嗎,喝酒吃肉?”
“對對,上天翠娘還去我們家借了半升筐的糙米呢,我見她懷了身孕有可憐,便給了些,沒想到他們家竟然還喝酒吃肉,這天殺的。”
有人說著麻子的不是,也有人注意到了陳初一的存在。
“哎,站在麻子跟前的那小郎是誰?之前咋沒見過?”
“不知道,多半是麻子老家那麵來的窮親戚吧!看他穿著就知道是過來投奔來了!”
這一次返程,陳初一也沒想太招眼,雖是一身書生打扮,但也是窮書生,所以落在村民的眼中就成了麻子的窮親戚了。
“嗬,我看估計跟麻子一樣是個災星,一來準備好事!”
“誰說不是,之前這麻子第一次來咱們村的時候大澤退水,半月前他的那表叔還打死了人家一兄弟,害的我們受牽連,這一次又來一個,這是不想給我們留活路啊!”
“對,”
一時間關於麻子新賬老賬都給翻了出來。
這些人話語不低,悉數落在麻子和陳初一的耳中,
麻子默不作聲,麵無表情。
陳初一心中冷笑。
人家水匪過來打劫屁都不敢放一個,而對於同村之人卻是惡語相加。
可笑且可悲啊!
在眾人指責聲中麻子先一步走出了人群,陳出一在後麵跟了上去。
“在這待好,你們的事不小,還需要大當家的發落!”
老頭一副高高在上姿態,那模樣比起縣衙裡頭那戴官帽的縣太爺還要威風。
聽到事情不小,麻子一顆心沉到底。
說起來對於生死這事放在之前的話,麻子沒想過,甚至於說壓根沒放在心上,畢竟之前是在燒屍所中活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