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一做了一個夢,夢中世界很是玄妙。
一開始像溺水般不能呼吸,周遭全是血一般潮水,很濃,很稠!
他想要掙紮,他想要呼吸。
可越是如此,身子就越是往下沉去。
就在陳初一認為自己就此結束的時候,體內一道氣息運轉,那股窒息感全然消退。
而舒服沒有持續片刻,陳初一又發覺周圍那血一般潮水又變成了一道道火焰。
他想逃!
卻發現自己雙腿無力,仿若是踩在棉花上,壓根用不上任何的力氣。
不消片刻,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肉體被火焰一點點吞噬,一點點碳化,最後化成一捧浮灰,徒留一道魂體。
這種離體空靈的感覺很是玄妙。
隻是留下的魂體沒存在多久,陳初一又發現那爐中的火焰幻化成了一隻隻惡靈,朝他的魂體撲來。
惡靈很多,
仿若無窮無儘,每一隻都會在他的魂體上撕咬一口,以致於他的魂體越來越暗淡,隨時都有破散的可能。
這時
一團灰色霧氣驀然炸出。
那些惡靈慌亂起來,開始四下逃竄。
隻是這灰色霧氣好似這些惡靈的克星,每一隻被灰色霧氣沾染惡靈頃刻間就被霧氣所吞噬,接著再被消融。
而每隨著一隻惡靈被消融,陳初一便覺得腦海中多了一道記憶。
隨著吞噬的惡靈越多,各種情緒充斥在陳初一的腦海。
高興,傷悲,憤怒,恐懼,痛苦
陳初一抱頭倒地。
昏死前他見到一本書冊亮起道道金光將他包裹。
外麵大殿。
血魔浮在大殿半空,剩下是無數條血色絲線與他連接。
在它對麵立著二人。
男的俊朗挺拔,女的全身罩紗。
二人正是國師和大司命。
而此時二人衣衫破損,身形狼狽,顯然在與血魔的交手中沒有占到一絲的便宜。
“桀桀,可惜,可惜啊!”
“你們二人中若是有一人能踏至登山境,今日我說不定就消散在此,可惜可惜”
血魔口氣猖狂,話語間,身下那條條血絲流動的更加迅速了。
對麵。
全身籠罩在罩紗之下的大司命深吸一口氣,壓住體內翻湧的氣血道“得想辦法將它與大殿下血槽切斷聯係,不然我們任何攻擊落在它的身上都會被抵消。”
國師稍稍側頭看了她一眼。
“切斷?”
“這些血槽遍布整座大殿,想要切斷談何容易。”
大司命也轉頭,視線與其對上。
“國師大人好像對於這魔物是否得逞與否有些漠不關心?”
“又或者說國師大人你想要看到這魔物得逞?”
麵對兩句質疑,國師從容依舊。
“想?”
“我身為一國之師,護一國百姓是我畢生的責任,司命大人言重了!”
說著國師反問一句“倒是司命大人你,聽說當年上任司命大人臨終前托你一件至寶,名為山河圖,雖為仿製,可威力不凡,若是將這件至寶祭出”
此言一出,
大司命一聲冷哼。
“嗬,聽你這番話,我倒是想起國師大人您手中也有一件至寶”
二人開始互相兜底,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二人在景國中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置,而能坐上此位置的手段豈能一般,斬殺血魔固然重要。
可若是在斬殺血魔的過程中又能順帶著將老對手坑上一把那將更加順心。
再退一步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