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大司命一職可有想法？
此言一出，寧如雪神色更加不解起來，從來時路上心中所思，再到與這傳說中的大司命碰麵後的反轉，再到此刻雲裡霧裡的不明覺厲，寧如雪覺得自己這近二十載的腦子在今日有些不夠用了。
又或者說自身太過於平庸聽不懂大司命這天上一腳地下一耙的話術。
“何意？”
墨韻若並未回身，出聲回道“你叔父與我做了一筆交易，那贈我那屍殿設立在景國內各處的堂口眼線來換取你的一份前途！”
“我答應了！”
“隻是原本想著是讓你在這都城之中落一份司命的官職，但在見到你以後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寧如雪似是有些明白，有些不確定的道“是讓我坐你的位置？”
墨韻若轉身看來，眸中頗有意味“怎麼？不想要？”
寧如雪點頭“我知道自己的斤兩，能讓我繼續任職這千戶我便很是知足！”
墨韻若搖頭一笑“不！”
“這不是你知足，是你的眼界限製了你的欲望！”
“這樣，”
“我先送你一樁機緣還了你叔父的人情，待這場機緣結束以後，你再來拒絕我也不遲。”
這一次不等寧如雪刨根，墨韻若又走回了長案內。
接著掏出了一個玉盒遞了過來，寧如雪也沒客氣，知道今日此行是自己叔父用性命換來。
隻是在打開之時被墨韻若攔下。
“裡麵的東西很貴重，即便放在一國之中所能擁有者怕不超一手之數，而且也與你過些時日入那場造化關係密切。”
“所以待到那時再開也不遲，不然放在你身上隻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又或者”
這句說完墨韻若就像是一步步引誘的獵物的獵人，言語中誘惑到“又或者說，近幾日內你一直待在我的觀星樓中。”
“而有我在，那盒中之物你隨時都可以看！”
聽到這番，
寧如雪乾脆收起了玉盒。
“時間！”
看到寧如雪這般乾淨利索，沒有任何躊躇和多問，墨韻若對其欣賞之意更多了一絲。
“半月！”
“半月後，屆時你隻要在都城中我便能尋到你！”
“對了！”
“這個給你！”
說完墨韻如從袖口一抹，一枚小瓷瓶被丟了過去。
“瓶子裡麵東西能讓你修為更進一步，雖這種輔助外物對你日後修行根基有些許影響，但是相比起那場造化，這點影響又算不得啥。”
寧如雪道“這也是我義伯父換來的？”
墨韻若鵝頸高台“當然！”
聽此，
寧如雪依舊照單全收。
就這般，
言語間兩個性格相同之人達成了某種共識，雖是初見，可彼此間言語談論卻是沒有絲毫的突兀與不適。
換一種說法，
她們彼此間太像了，在初入觀星樓看到寧如雪的刹那，墨韻若仿若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不！
要比當年的自己更加倔強。
另一邊。
陳初一走在長街之中，心中那抹墮入邪道的萌芽被其抹殺之後，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隱於暗中那人是個麻煩，可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就能被其牽著鼻子走。
再退一步講，大不了往後一直運轉龜息術生活便是。
十年不行，那就百年，百年不行那就千年，咱就看誰的壽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