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銘的話語雖非震天動地,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已然足夠清晰。
隻見到原本並未朝這邊投來關注的目光,紛紛轉了過來。
即便是紀芸月也抬首望向了蕭玉銘。
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呢?
當下她低聲問道“喂,你想乾嗎?”
“幫你護法!”
蕭玉銘含笑回了她一句。
“幫我護法?”
紀芸月一聽,頓時愣住,忙悄聲提醒道“你可彆胡鬨!”
蕭玉銘聞此嘴角上揚,沒有回應,而是抬起頭,從容不迫地道“首先,我要感謝並歡迎諸位貴客蒞臨此次由我紀家主辦的盛會,這一盞,就由我先行敬下……”
話畢,他便一飲而儘杯中的靈酒,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握著空酒盞繼續道“我的道侶曾言,今日這場宴會主要為了恭迎她的太祖父紀烙前輩的歸來,為他接風洗塵!”
“不如我們一起敬紀老一杯如何?”
言罷,蕭玉銘將空酒盞遞予紀芸月的同時,又從她手中取過了另一杯酒盞。
在場之人麵麵相覷,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靈酒杯。
“敬紀老!”
隨著喧鬨的聲音響起,即便心中對蕭玉銘有所芥蒂之人,此刻也不得不甘心舉杯。
紀烙淡然掃了蕭玉銘一眼,對他的意圖一時之間難以揣摩,然而麵對這般局麵,他也不得不含笑舉起酒盞“諸位不必客氣,請!”
說完,紀烙也將酒盞中的靈酒一飲而儘。
蕭玉銘遠遠地看著,同樣將杯中靈酒喝完後,再次開口道“我想,肯定有人疑惑,為什麼紀宏老祖離宗之時他未歸,而此人離去後他卻又突然出現!?”
“嗬嗬,是不是故意為之,特意針對我紀氏家族而來呢?!”
說到此處,蕭玉銘的話音戛然而止,隨後看著紀烙那瞬間變得微妙的臉色,他又淡笑著補充道“我想告訴大家,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
“據我所知,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一直都很深厚,之所以回來晚些,是因為另有要事耽誤所致!”
說著,蕭玉銘看向紀烙道“我說得沒錯吧!”
“是!”
紀烙臉色陰沉,然而此刻他隻能任由蕭玉銘牽著鼻子走
蕭玉銘唇角勾勒一抹弧度,接著道“昨日先師歸家時雖已入夜,卻仍執意前往紀老前輩的靈台前虔誠叩拜,但我們眾人極力勸阻才作罷。”
“那麼今日,在諸位麵前,你就以此向你的胞弟致意吧。”
話音剛落,全場目光瞬息萬變。
紀烙的臉色愈發晦暗,目光牢牢鎖定住蕭玉銘。
而蕭玉銘滿麵春風,毫無懼色地與他對視。
片刻之後,紀烙朗聲大笑,招手示意侍者遞過兩隻仙釀。
隨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屈膝跪地,言辭懇切地道“賢弟遠行,兄長未能親送,實乃過錯。此杯仙釀,權當為你踐行壯行!”
酒杯落地,另一杯則被他一口飲儘。
起身之際,紀烙臉色依然陰鬱,看向蕭玉銘道“多謝。”
“哪裡哪裡,不必言謝。”
蕭玉銘含笑搖頭,隨手取過一側的一杯仙釀,望向在座的其他人“剛才我說過,今日之宴,首要乃是迎接紀烙紀老前輩的歸來,並為其滌塵洗憂。”
“主次之間,自有一分定論。而這次要務,則在於感恩。”
他微笑續道“我們要感謝那些與紀氏修真集團共同經營、鼎力相助的同道中人,你們的付出與努力,皆被我未婚妻銘記於心。”
“這一杯,我就代表她向各位表示由衷的感激!”
話畢,蕭玉銘又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見狀,多數合作夥伴紛紛舉杯相迎,但也有人刻意按下酒杯未動。
對此情景,蕭玉銘心知肚明,卻並未多言,待酒儘杯空後,仍舊滿麵春風“接下來,諸位隨意交流,無需客氣。”
言畢,他將手中的空杯,包括紀芸月先前所持的空杯一同置於一旁。
此刻,紀芸月一雙美眸中不禁流露出驚奇之色,這位蕭玉銘應對場麵的能力實在非同小可。
確實,他的話語條理分明,既有道理又有依據,不但穩住了顏麵,還令紀烙當眾下跪。
即便是紀芸月自己也做不到這一點。然而單憑此事,尚不足以令紀烙徹底放棄對蕭玉銘的針對。
即便蕭玉銘之前暗示紀烙此舉可能針對紀氏修真集團,也是如此。
但是,這一次,蕭玉銘顯然是用了心機。於是紀芸月低聲細語“喂,謝謝你……”
“謝得早了!”
蕭玉銘淡然回應“可彆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