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紀芸月朝著蕭玉銘的方向望去,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沒錯,長久以來,她一直都是獨自撐起一片天。
而現在,蕭玉銘對她強勢的庇護,讓她的內心深處湧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
那一張絕美的容顏之上掠過一絲微妙的變化,她抬起眼眸,輕聲下令“剛才被我未婚夫點名之人,可以離開此宴了。”
隨著這句話落地,那些被點名之人無不臉色劇變,紛紛投向紀烙的目光中充滿了困惑與無奈。
紀烙的臉色難堪至極,此刻縱然有千言萬語,也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麵——蕭玉銘手中握有的六成股權,再加上紀芸月的二成,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八成掌控權啊!
他以往那般決斷乾坤的話語權,頃刻之間變得毫無價值。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蕭玉銘點名的六七人黯然離場。
“諸位,宴席繼續吧!”
此時,蕭玉銘的目光掠過曹董事和周董事,最終又落在了趙家父子的身上……
嘴角勾勒出一絲神秘笑意,他朝一名侍者仙徒揮揮手,取過一杯陳年靈液,笑容滿麵地走向紀芸月身旁。
他輕嘗一口靈液,接著低聲提議“如何,可願與我交換一吻?”
“誰說此刻便要吻你!”紀芸月臉頰微紅,先是對蕭玉銘瞪了一眼,又掃視四周。
環顧之下,眾人目光皆有投向此處。蕭玉銘淡然一笑,手中握著靈液獨自品味。不久,他見紀烙攜同紀海等人悄然離去,個中原由,他也心知肚明。袁成跟隨而去時麵色不佳,唯有那位金色令牌的律宗大師離開之際望向他,眼中流露出些許敬仰之意。
隨著時間流轉。
夜幕降臨,亥時已至,宴席臨近尾聲。
會所之外。
蕭玉銘陪伴紀芸月告彆了宋君淑與紀卓,登上馬車後,朝紀芸月居住的彆院駛去。
行車途中,稚嫩的助手聲音響起“紀總,您與蕭董的賭約何時兌現呢?”
此語一落,車內原有的靜謐氛圍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紀芸月一聽,臉上泛起一抹嫣紅,立刻斥責道“寧寧,你再這般多嘴,我便扣你一個月的靈石俸祿!”
“無妨,你說吧,我會為你加薪。”蕭玉銘在一旁笑眯眯地回應。
前方駕駛座上的小助理也掩口竊笑,車內氛圍一時歡愉無比,相較於之前的壓抑,可謂判若雲泥。
抵達彆院後,已是戌時末刻。
考量到時辰已深,紀芸月特意為小助理臨時安排了一間靜室。
亥時三刻,蕭玉銘在守護獸小黑頭頂輕輕拍了拍,隨後走向二樓。
他輕扣房門,待聽到“請進”的聲音後推門而入。
室內香氣嫋嫋,一如既往地令人心曠神怡。床上,紀芸月身著雲紗睡袍,青絲披肩而下,雙足交疊,潔白細膩,格外引人注目。
見蕭玉銘步入屋內,她那一雙動人的眼眸微微閃避,俏臉轉向一側。
待蕭玉銘在床畔坐下,紀芸月主動平躺下來。
伴隨著治療法術的施展,室內一片寧靜,不多時,紀芸月終究按捺不住問道“喂,蕭大董事,你就不打算透露些什麼嗎?”
身為紀氏集團六成股份的持有者,即便紀芸月如今也成為蕭玉銘的手下。
蕭玉銘挑眉一笑“你祖父遺留的遺訓,我也是近日才得知。”
那份電話是在紀芸月中毒的那個夜晚打來的。那時得知消息,他確實頗感驚訝,不曾想紀老竟早已綢繆至此,或許也是預見了今日的局麵。即使他未曾出手相助,也至少給予了紀芸月對抗困境的實力基礎。
“那我們集團的六成股份又是怎麼回事呢?”
紀芸月再次追問。
“那是家師的,因你的事,便暫時轉移到我名下。”蕭玉銘含笑道,“怎麼,你想贖回嗎?”
“需要多少靈石?”紀芸月聞聽此言,臉上閃過一絲漣漪。
如果可能,她確實希望將這六成股份重新奪回。
“一枚靈石如何?”
蕭玉銘的笑容愈發深邃。
紀芸月微微一愣,隨後搖頭,不再言語。
不錯,她感受到,倘若自己真有所求,蕭玉銘隻怕真的願意割舍。
但這般深厚的人情,她卻無法承受……
“莫非,你不打算要了?”
蕭玉銘望向默然的紀芸月,不由得含笑道。
“嗯,不必了。”
紀芸月輕輕點頭。
蕭玉銘淡笑一聲,接著施針,片刻之後,他似有所悟,抬首問道“對了,我曾聽聞貴家族擁有一部丹藥古籍,可知此物藏於何處?”
紀芸月微微一愣,搖頭回道“不知,那是家祖父保管的。”
“原來如此。”
蕭玉銘應了一聲,並未再多問。然而此刻,紀芸月又開口道“不過,家祖父確有許多寶物是以公司名義存入了天元靈寶庫之中!”
蕭玉銘劍眉微揚,雙眸微眯。若果真如斯,那麼他就明白紀烙為何執著於掌控家族集團了。唯有這樣才能從天元靈寶庫取出紀宏所珍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