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什麼呢!"
靈芸月察覺到蕭玉銘的目光投向了她,隨之朝他目光所及之處望去,赫然發現自己腳踝處的那根赤霞靈繩,頓時麵頰微暈,瞪了蕭玉銘一眼。
隨即她收斂起混元修煉者特有的修長美腿,輕輕咳了一聲,顯得有些尷尬地道“今日太過忙碌,這靈繩之事,待我今夜便以秘法解除。”
說完,她那勾人心魄的眼眸又悄悄瞥了蕭玉銘一眼,似乎想從他神情中揣測些什麼。
蕭玉銘自是不會忽略掉靈芸月的眼神交流,眼中含笑,麵上卻現出一絲嚴肅之色“那怎麼行?你我之間可是有著仙緣未了的婚約在身。”
“再說,若是輕易解除此繩,恐怕會引出不小的麻煩呢!”
“哦?原來如此,那那我就先戴著吧!”
“沒錯,戴上吧!”
蕭玉銘連連點頭,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容“等到將來我們有了仙嗣,說不定還能將這赤霞靈繩作為仙家寶物傳承下去呢。”
“誰要跟你生仙嗣!”
靈芸月臉上早已一片嫣紅,此刻聽到蕭玉銘的話,更是羞憤交加。
“哎呀,你祖父離世之前,特意將我托付於你,讓你務必好好照料於我,你可不能推卸這份責任呢!”
“蕭玉銘,你你”
靈芸月滿臉複雜之色,最終朱唇輕啟,咬著貝齒低聲道“我不與你計較了!”
話音剛落,她便轉身離去,不再搭理蕭玉銘。而坐在一旁的蕭玉銘見狀,不禁暗自發笑,隻是笑容未展,便痛苦地齜牙咧嘴起來——原來紀芸月的手正悄然捏在他的法寶腰帶上。
很快,紀芸月收回了手,隻因他們的馬車邊上恰好駛來了一輛華麗的遁光車駕。
隨著車窗搖下,映入眼簾的正是那位修煉有成的韓瑄。此時的韓瑄一頭秀美的短發束在一起,兩側垂下的流海簡單而又精致,顯得格外嬌俏可人。
當靈芸月將車窗落下時,韓瑄目光略過副駕駛位上的蕭玉銘,轉而看向她,輕聲道“紀仙子,請隨我一同前往。”
“遵命!”
靈芸月立刻恢複常態,聲音輕柔地回應著。韓瑄點點頭,駕馭著遁光車駕領路前行。
隨著時間推移,當指針指向辰時七刻,紀芸月將馬車穩穩地停在了韓家府邸之外。蕭玉銘剛一下車,紀芸月便打開了後備箱,對著蕭玉銘說道“路上順便買了一些禮品,你一起拿進去吧。”
蕭玉銘抬眼一看,原來是幾盒珍貴的辟穀茶以及一些助壽增元的仙丹妙藥。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的心思真是細密如絲。
在驚歎之中,他握住了手中的寶盒,此時韓瑄邁步上前,看見蕭玉銘手裡的禮盒,開口道“蕭真人,紀仙子,其實你們不必如此客氣!”
“我明白,不過……既然已經購置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玉銘含笑回應。
“既是如此,還請兩位貴客移步府內!”
韓瑄隨之笑容滿麵,引領著二人步入府邸之內。
來到正廳,韓家眾人早已在此等候,韓子墨也在其中,身著一套傳承自祖先的道袍,氣宇軒昂,精神煥發。此道袍對於韓家人而言意義非凡,平日裡唯有重大儀式或特殊時刻方會穿戴。
未曾料到今日韓子墨竟身著此袍出現,隻為迎接他的救命恩人嗎?
片刻之後,隨著門外傳來穩健的腳步聲,韓子墨持著手中的拂塵率先起身站立。韓庭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到驚訝。韓子墨起身,他的父母以及祖父自然不敢安然落座,作為晚輩的韓庭亦是如此。
隨著正廳大門開啟,韓瑄引領著蕭玉銘與紀芸月走入廳內。韓庭第一時間迎上前去,恭敬說道“蕭前輩,紀仙子,今日終於有幸請到兩位光臨寒舍!”
然而話音未落,背後卻傳來冷漠的質問之聲“你這小子懂不懂禮數,怎敢直呼蕭前輩為蕭少?”
韓庭回頭望去,隻見韓子墨滿麵慍色,一時之間不明所以。韓笙在一旁也擰起了眉頭,望著韓庭,蒼老的聲音徐徐響起“韓庭,你年紀尚輕,應當尊稱他們一聲師兄師姐才對。”
韓庭再度愣住,還未及反應,身後又傳來韓子墨冷峭的話語“師兄師姐?哼,好,那從此往後,你彆再叫我父親,改口叫聲兄長便是!”
韓笙頓時僵住,臉龐之上寫滿了震驚與困惑。一旁的韓瑄父母、韓瑄本尊以及紀芸月也都一臉驚異,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