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會客室裡,男子的邀請下,蕭玉銘和紀芸月在魔法石椅上落座。此時,紀芸月的目光注視著男子,詢問道“敢問閣下與劉老有何關聯?”
“嗬,我名叫劉馳,乃是他老人家的嫡孫!”
劉馳回應,自報家門。
“令祖父呢?這次會談關乎貴家族的藥田與我們紀氏商會的續約事宜。”紀芸月說道,“因此,最好是由家族決策者親自前來洽談。”
紀芸月話音一落,又補充道“昨日清晨,我方才與劉老通了靈訊。”
“請您放心,我能代表一切!”劉馳保證道,“家祖父昨晚突遭魔力反噬,至今仍在沉睡之中,故此重任落在了我的肩上。”
“魔力反噬?”紀芸月一怔,關切地問,“情況嚴重嗎?”
劉馳聞言,輕輕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憂慮“尚不明朗,但我們已召喚了遠古醫師,此刻正駕馭飛毯趕來的途中。”
劉馳思索之際,轉身離席,片刻後返回,手中持有一卷羊皮紙契約“這是我祖父預先備好的協約,紀小姐請過目。”
紀芸月接過,仔細審閱,眉心漸漸緊鎖,但她忍住未發一言。直到完全讀完,她才開口“劉公子,這份契約真是令祖父擬定的?”
“我瞧這價格比原先提升了整整五成,這是否有些不公?”
“相當公正!”劉馳回應,“紀小姐或許不知,現今無論是魔法材料的成本,還是藥田養護費用都在攀升。你們紀氏商會所需的那些稀有草藥更難培植,這五成漲幅,我們僅是維持收支平衡。”
講到這裡,劉馳帶了幾分歉意繼續說“所以,還望紀小姐能體諒。”
紀芸月正欲開口,門外一名侍衛步入,對劉馳稟告“劉少爺,申家公子到了!”
聞言,劉馳立刻起身,看向紀芸月“紀小姐,請你再斟酌一番,我去迎接客人。”說罷,他徑直離去。
紀芸月見狀,眉心不禁再次皺起,隨即把契約平鋪在石桌上。此刻,蕭玉銘也接過看了一眼,轉向紀芸月“你打算如何應對?”
“不簽!”紀芸月果斷道,“價格不合情理,這樣的虧我不吃!”
不過,說完後,紀芸月的神情流露出一絲困擾“隻是,眼下要找到能替代的藥材供應商並不容易。”
北方的藥草與南方的確實有所不同。
而她爺爺談下的這家,藥材品質一直備受讚譽。
這也是為什麼合約到期,她特意親自來處理的原因。
“你說這份契約,有沒有可能並非你所說的劉老所定?”蕭玉銘看著紀芸月提出疑問。
“我自然想到了這一點。”紀芸月承認。
在神秘的紀芸月口中,她坦率地說道“但現在我們無計可施,劉長老深受神秘魔障困擾,陷入沉睡,無法核實,而我們的草藥世家也等待不及了!”
“那就喚醒劉長老不就好了!”
蕭玉銘說著,瞥了一眼驚訝的紀芸月,提醒道“忘了我是乾什麼的嗎?我是個治愈者!”
若是昨晚才遭受的魔咒,就算命在旦夕,他也能逆轉生死。
話畢,蕭玉銘起身,朝外走去。
“玉銘,你要去哪裡?”
紀芸月見狀,也隨即起身。
“去後麵瞧瞧!”
蕭玉銘初來時,已留意到那條小徑通往更深處,若無意外,那裡應當還有隱秘的居所。
根據他的推斷,紀芸月提及的劉長老應該就在後方。
果然,當二人來到後麵時,正巧目睹劉馳與一名年輕的法師交談。
蕭玉銘從遠處仔細打量那青年,雙眸驟然收縮。
他察覺到這年輕人身上彌漫著強烈的魔力蛻變氣息,甚至比那次天機馬車大賽中的那位更為強烈。
聯想到劉長老的昏迷,事情越發耐人尋味。
然而,這個草藥家族究竟有何魅力吸引此人?
對此,他更加好奇。
隨著他們走近,劉馳注意到了他們,先是驚訝,隨後笑容可掬地說“紀小姐,你們怎麼會過來?”
蕭玉銘主動開口“哦,我對治療之術略知一二,所以來看看能否幫助!”
“略知一二?”
劉馳明顯一愣,嘴角微抽,隨後歉意地回應“那老人家的病情就不勞您費心了,況且申少醫術超群,相信有他一人足矣!”
然而,劉馳話音剛落,年輕法師便笑容滿麵地說“無妨,既然他也懂得一些,那就一起看看吧!”
說完,他的目光轉向紀芸月,眼中閃爍著異彩,嘴角上揚“這位迷人的女士,請先!”
年輕法師話音剛落,蕭玉銘淡然的聲音響起“你最好彆打我妻子的主意,看見我臉上的牙印了嗎?”
“她咬的……”
“玉銘!”
聽到蕭玉銘的話,原本平靜的紀芸月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嗔怪道“你在說什麼?”
毫不誇張,如果地上有裂縫,此刻她一定恨不得鑽進去。
當然,她並非生氣,更多的隻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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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的性格,還不習慣如此公開地表達恩愛。
蕭玉銘沒有回應,而是牽起紀芸月的手,微笑著對青年法師說“你應該說夫人請進!”
“好,夫人請進!”
那年輕法師微微眯眼,隨後麵帶微笑,禮貌地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