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尊。”林若萱俯身道。
再抬起頭來，赤明已不見了蹤影。
她獨自回了她的流曦峰，這地方與她璿霄宗的流曦峰差彆還是有一些，然而各處建築的方位模樣，都與她在璿霄宗時一模一樣。
若是有時間，林若萱還想重造她的楓林，她的木亭，還有她的小傀儡們。
她又繞著流曦峰走了走，將要建楓林的位置確定下來，然後才又抓緊時間開始畫符，事情太多完全沒時間來搞閒事。
忽然，不知從何處跳出來一隻雪白的狐狸。
那隻狐狸眼眸斜長，媚態橫生，林若萱一眼便認出他，“素寒前輩？”
那狐狸交錯著腳步走到林若萱麵前，一步一變換，很快就變作了素寒的模樣。
素寒坐在她旁邊，道“小萱萱，畫符這麼不講究，就坐在樹下嗎？”
林若萱道“這裡有風有陽光，挺好的，倒是前輩，您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萱萱，你這是什麼話，那日你失蹤後，我可是很擔心你們的。”
想到素寒從前那些玩笑話，林若萱眨眨眼，忍不住道“素寒前輩，您若是心疼我，不如去幫我刺殺清重？”
“噗！”
素寒聽到林若萱這話，忍不住仰麵躺在石頭上大笑。
“小萱萱，先不說我能不能成功，若是被發現了，妖仙兩大界，恐怕就要從此不得安寧了，你何時能問出這般幼稚的話來？”
林若萱斜著眼睛看他，“前輩，若是您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會說我這是幼稚話了。”
素寒“……”
“怎麼，你和清重的分身打了一架，覺得她本尊比我厲害？”
“這倒不是，隻是……”
“小萱萱，我知道你的意思。”素寒突然又道，“從某種角度來講，這確實是最優選擇，不過你要知道，仙主雖然也是仙尊修為，但與我們不同之點，便是作為仙主，是能夠享受仙界眾人的信仰的。”
“信仰之力。”
“不錯不錯，就同你在妙元界的時候一樣，你應該知道這種力量的用處吧。”
林若萱當然知道，她獲得信仰之力的那幾百年，修為突飛猛進不說，還在對抗天劫中有明顯的作用。
不過上了仙界後，她便感覺信仰之力弱了許多，應當是位麵問題。
素寒繼續道“每個位麵有每個位麵的法則，我身為妖，在你們仙界的實力就會大幅減弱，若是要麵對仙主，便會再被信仰之力壓製一重，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做不到這一點，換一位仙尊來，也做不到。”
“那如何能殺了她？”林若萱盤坐在石頭上，把玩著手上的筆。
她這支筆也是仙級五品等級，她甚是喜歡。
素寒笑道“小萱萱，你不要總是想著打打殺殺嘛，要滅她，第一件事，就是奪了她的仙主之位，這件事你倒是不必擔心，乾衍他自有考量。”
“素寒前輩，那您能不能……”林若萱貼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話。
素寒頓時一笑，“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如此說來，小萱萱，你可就欠我兩個人情了。”
林若萱嘴角一抽，想著上次欠素寒人情，還是第一次見麵，他替她拿掉了紫奕的禁言符和手鐲，那時素寒可是……
林若萱想到當初的事，不由道“前輩，您之前跟我說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吧？就……還人情那個？”
素寒一臉淡然，似乎沒想起來，“你什麼時候打算還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