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偷看我日記,竟要我做人王!
天道自退,女媧勢成。
洪荒生靈大驚。
紫霄宮。
推演陣法不知被鴻鈞推倒重來了幾回,他的紫瞳中血絲密布,陣腳大亂,嘴裡不停喃道
“不可能啊,沒理由啊。”
“天道為何會默許女媧證道混元大羅?”
“是因為女媧的那個徒兒麼?”
“為什麼…為什麼吾還是算不出他的跟腳!”
巫族。
十二祖巫目光灼灼,硬撼聖威,亦如混沌時代,盤古父神不屈於蒼天般傲立不周山,喃道
“女媧,是個人物,有魄力。”
“運氣也好,收了仲父做徒弟。”
“人妖兩族的氣運,配上仲父神鬼莫測的跟腳手段,女媧想不鵬程萬裡都難呐。”
“仲父的成就,隻怕會青出於藍勝於藍吧?”
“誰說不是呢?一尊敢把自己的影子,從歲月長河中抹去的存在,前途不可限量啊!”
“後土啊,吾看他對你挺感興趣的,你抽空去媧皇宮一趟,拜訪拜訪他吧。”
“知道了。”
天庭。
妖族眾妖沐浴紫氣,傷勢好了大半。
東皇和西皇遙望三十三重天的異相,皆是如釋重負
“成了。”
“跟她的徒弟有關?”
“伏羲推演的,十有八九。”
“找個時間上去看看吧。”
“嗯。”
一場天奴劫,使李長生成了洪荒焦點。
天道之眼撤離三十三重天前,那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擺明是在向洪荒生靈宣告
它跟這個少年,關係匪淺。
洪荒,陷入詭異的死寂!
…
十年後。
女媧凝神,三麵停止變幻,以本我態示人。
此乃三屍已蘊,初證混元大羅。
然光蘊三屍尚未圓滿,嚴格來說,這隻能算半步混元大羅空有混元大羅法力,而無道韻。
需待有朝一日斬得三屍,女媧才能稱作真正意義上的,跟天道、鴻鈞並駕齊驅的混元大羅。
“呼。”
半空中。
女媧吐出一朵金蓮,內斂道韻,伴蓮而落。
如果說十年前的她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刀,那麼如今的她,便是一柄和光同塵的劍。
刀意傷人一千,自損八百。
劍意暗藏,殺人於無形間。
“師尊。”
望著證道混元大羅後,較天道聖人時,冰清水冷了百倍不止的女媧,李長生有些自慚形穢。
當然。
並非女媧刻意疏遠他,而是混元大羅理應高高在上,俯瞰芸芸眾生。
這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意誌,是大道強加給女媧的,等同天道。
有得必有失,大道不容許她們這樣的無敵生靈,持有太多個體情感。
即登高遠眺,高處不勝寒。
不過…
大道可能低估了李長生對女媧的重要性。
見李長生對自己畏首畏尾,女媧理了理衣冠儀容,主動上前,牽起李長生的手,平靜道
“莫怕,為師永遠是你的師尊,無論為師是天道聖人,或是混元大羅,這點都不會變。”
“走吧,為師帶你去人族,有事跟你說。”
儘管女媧說話時的神情依舊冰冷;
儘管女媧說話時的腔調依舊淡漠;
但從她的言行中,李長生仍然能讀出濃濃的情意
她在心裡給自己留的位置,依如初見!
想到這,李長生狡黠一笑,兀然如同一位撒潑取鬨,以求父母給自己買零嘴的孩童般,躺到地上,捂著自己的腳踝,邊打滾,邊嚷嚷道
“師尊,徒兒腳崴了,走不動了,哎喲,好痛,腳好痛,哎喲,痛死我了,師傅!”
“嗯?”
女媧一愣,不明覺厲
“好好的怎麼會崴到腳?”
李長生肉身比太乙金仙都強,他能崴到腳?
女媧滿腹猜疑,卻還是彎下了柳腰,想給李長生檢查一下。
隻是…
彎腰瞬間,女媧赫然瞧見了李長生嘴角,那抹難抑的壞笑!
她登時明白了少年的用意
“哦,是要師尊抱?”
“唔,哈,哈,是。”
計劃敗露,李長生老臉一紅,悻悻地尬笑了兩聲,迅速轉移話題,道
“咦,師尊成為混元大羅後腦子靈光了不少嘛,居然不用徒兒說,就會了徒兒的意。”
“下次有事直說,你不要臉為師還要臉呢。”
女媧一頭黑線,無奈把李長生抱起,摟在懷中,任李長生拿雙腿夾著自己柳腰,輕聲問道
“這樣可以嗎?”
“嘶~”
“好強的威壓!”
“好一個凶神惡煞的妖族聖人!”
枕著芸芸眾生隻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的洪荒禁區,李長生心頭不免一陣唏噓,恍惚不已。
那感覺,悵若做了場夢。
十年朱夢,一夜成真。
不過…
向來貪得無厭的他,會安於現狀嗎?
很顯然,不會!
“師傅,我還能呼吸誒。”
“嗯?”
“哦,懂了。”
對於李長生的得寸進尺,女媧全然沒有半點動怒跡象,隻是默默的再將李長生摟緊了一分:
“這樣可行?”
“唔…喘不過氣了…”
“那就這樣了。”
女媧懶得再換姿勢,摟著李長生踏入虛空。
“啊~造孽啊…”
媧皇宮的廢墟上,回蕩著少年哀嚎。
我想,這是痛並快樂著的哀嚎。
人生啊,就該如此!
…
人族祖山。
女媧隨意揮揮手,法則之力湧動,拔地而起一座豪華宮宇。
“徒兒。”
宮宇前,女媧臉色微紅,聲若蚊蠅,道
“為師答應你的,讓你抱著為師的尾巴睡一覺,今晚便兌現吧。”
“誒?”
李長生在女媧懷裡抬起頭,問道
“師尊不是說有事跟徒兒說嗎?”
“睡覺的時候…也能說。”
說罷。
實在是無法直麵內心羞恥的女媧不等李長生同意,便抱著李長生閃進宮宇。
順便在宮宇外布下了數百道緊製。
方圓百裡,就算是一隻蒼蠅靠近,都會頃刻被這些禁製,絞成飛灰!
她是真羞了。
臨時搭建的宮宇自然是不如媧皇宮華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