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溫新的幾人似乎得到了命令,扣動扳機對準溫新的後腦勺。
“等等!”莫莫及時出聲製止。
握著手槍的那人停滯片刻,詢問的目光落在陳逸晨身上。
陳逸晨幽暗的眸子落在莫莫身上,聲音嘶啞,“你要為他求情?”
陳逸晨眉心一挑,不等莫莫回話繼續道“我不喜歡你心疼彆的男人。”
莫莫此刻手腳發軟,壓根無法站起。
她癱軟著身子坐在折疊椅上,雙拳緊握,心跳如擂鼓。
她試圖勸說陳逸晨,“這是國內,殺人是違法的。”
陳逸晨仿佛聽到了什麼大笑話般,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我本來就是個罪犯。”
陳逸晨蹲在莫莫身前,指尖勾起莫莫胸前的發絲,無意識地纏繞著她的發尾。
“多一項罪責,少一項罪責,有什麼區彆?”陳逸晨語氣透著滿不在乎。
莫莫喉嚨乾澀,一時啞然。
她不清楚陳逸晨出獄後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此刻的陳逸晨擁有絕對權力。
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會影響著她和溫新的性命。
畢竟,槍火的力量擁有絕對權。
莫莫嗓音軟了下來,“我隻是擔心你,萬一出事了呢?”
陳逸晨漆黑的眸子散發出光亮,緊緊粘在莫莫身上。
“真的?”他的語氣充滿驚喜,還有一絲不可思議。
莫莫盯著陳逸晨愉悅的麵容,知道自己說對了。
莫莫難得誠懇地點了點頭,“真的。”
“好。”陳逸晨麵上迸發出燦爛的笑容,尾音上揚,昭示著他愉快的心情。
“那就都聽你的。”陳逸晨側過頭,輕聲吩咐,“彆弄死了。”
“也彆在這兒弄,免得嚇著她。”陳溫情地望著莫莫,體貼地吩咐身後的人。
莫莫抬頭望向溫新後腦勺的那支槍。
陳逸晨話落瞬間,那支槍收了起來。
溫新被那幾個人提起來,推進了一輛越野車裡。
車門被重重關上。
他聽見了皮肉相撞的聲音,似乎還有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莫莫心尖震顫,唇瓣不受控製地顫抖,渾身發涼。
“你和溫新怎麼回事?”莫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今晚的經曆,大大超乎了她的認知。
她的思緒混亂得像一團漿糊,身體也不再由自己控製。
可是她必須冷靜下來。
隻有冷靜下來,才能救自己。
陳逸晨毫不在意地瞥了眼緊閉的越野車。
他懶散道“我原本計劃五一這天帶你走,所有安排都已經妥當,誰知道讓溫新這小子查到了我們的行程,將計就計,讓他嘗嘗苦頭。”
莫莫眸光微閃,試探道“隻是帶我走而已,為什麼要在宴會上開槍?”
陳逸晨眸色一暗,“當然是殺了南煦。”
陳逸晨湊近,在莫莫耳畔輕聲道“殺了所有男人,你就歸我一個了。”
他的聲音輕柔,吐出的話語卻如同冰塊般砸在莫莫腦中,令人一陣暈眩。
莫莫喉間乾澀,緊緊咬著下唇,“所以那兩槍是你開的嗎?”
陳逸晨往後撤了兩步,深情的目光眷戀地流連在莫莫臉上。
硌人的指節輕柔描繪著莫莫的眉眼,“當然不是了,我剛剛說了,我還在學,準頭還沒有那麼好。”
指節停留在莫莫的脖頸處,癡戀地按著她搏動的血管。
“動手的是我們這裡準頭最好的那個,確保一擊必殺。”
陳逸晨順著莫莫的脖子向後,按住她的後頸。
莫莫被強硬拉近,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觸。
溫熱的氣息互相纏繞,遠看像一對情人呢喃訴說愛意。
“可惜了,開了兩槍才正中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