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了句“誰?”
南煦薄唇緊抿,黑壓壓的視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莫莫啞然地張了張嘴,想到醫院裡的溫新。
她認真地思考一瞬後,“他現在不能吃辛辣的東西,口味儘量淡一點,其他的沒什麼顧忌。”
南煦點點頭,“那寶寶呢?要吃什麼辣一點的菜?”
莫莫詫異地瞥了他一眼,疑惑道“我們都吃一樣的啊。”
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不用特意做辣的。”
自從有了方糖以後,她的口味漸漸變了許多。
況且,a國壓根沒有國內各種各樣的重口味調料。
她也不再執著地用那些重口味的飯菜去延長飽腹時間,自然而然口味淡了下來。
南煦也受傷了,飲食上和溫新一樣忌口,吃得一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對了,單獨弄一份調味少一點的,給孩子。”莫莫叮囑道。
南煦咬著唇,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不辣的菜,寶寶也吃嗎?”
莫莫莫名其妙地瞥了眼南煦,理所當然道“吃啊,為什麼不?”
南煦垂下眼簾,聲音沉重又萎靡,“知道了。”
一切都不一樣了。
五年的時間,比之前的兩年更長。
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化。
他的記憶停留在莫莫五年前的樣子。
可她早已往前走了不知道多少步。
她的口味一直偏重,即使在受傷期間,也不肯聽醫生的叮囑,少食辛辣。
當年他做的飯菜隻要味道淡一點,她就會不高興。
他以為他隻要足夠乖巧聽話,兩人會慢慢回到以前的樣子。
可事實一次又一次地撕開他的幻想,揭露著兩人間缺失五年的殘忍真相。
南煦站在廚房正中央,盯著湯鍋裡翻滾的酥肉,垂在兩側的手緊了緊。
他將爐子關上,火光熄滅。
盛了一小份沒有加任何調料的酥肉湯出來。
盯著不遠處已經洗乾淨的保溫盒,麵色平靜地將盒子填滿。
又神色不改地拿起台麵上的鹽罐子,往湯鍋裡撒了些。
“好了嗎?”莫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好了,馬上。”南煦不經意地傾斜鹽罐,將大半罐鹽倒進了保溫盒。
蓋上蓋子,輕輕晃了晃。
南煦端著湯鍋出來,方糖已經端正地坐在餐桌上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