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咖大腿不好抱(gl)!
岑梓皺著眉頭給鬱美靜打電話,為何她會有一種做老鴇的感覺啊?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鬱美靜到的時候,她們已經開吃了,鬱美靜沒想沐存之還能和岑梓呆在一起,見到她的時候稍愣了下,還是很溫順地坐到了岑梓身邊。
由於岑梓和沐存之都換了衣服卸了妝,穿得也很隨意,從遠處看過去,不過是尋常的朋友在聚餐罷了。
沐存之雙手撥弄著麻辣小龍蝦,沉醉在美食中,完全沒有多看鬱美靜一眼,仿佛那人不是自己特意囑咐岑梓召來的,她從來都是賤得那樣徹底。
儘管鬱美靜心中並不喜歡沐存之這個人,但礙於情麵她還是很友好地給沐存之打了招呼甚至連她的助理工作人員她都很有禮節地客套地微笑表示友好,尋常狗腿地問了發布會的情況,有沐存之在的地方不可能沒有酒,或許今天她心情很好,總之沐存之喝得特彆開心,以至於她那張僵屍臉終於有了絲絲血色,她端著酒杯斜躺在靠椅上,換上的襯衫領口下也蔓延著那被酒精渲染的櫻紅,她就那樣靜靜地啜一口酒,再靜靜地盯著鬱美靜看,仿佛這盛夏的焦灼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仿佛這一桌的人她都看不見,鬱美靜再怎樣都躲不過她那目的性太明顯的眼神,且一點都不回避任何一個人的眼神,鬱美靜有些不自在,這一桌還有她的上司還有她的同事,她有些赧的撩了撩耳發,隻側著身裝著和耗子在密談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宵夜上的沐存之話很少,從鬱美靜來坐到岑梓身邊,她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一雙眼睛要麼失焦要麼就是盯著鬱美靜看,鬱美靜實在有些受不了她那不顧其他人的眼神,隻趴在岑梓耳邊低語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
“怎麼了?”岑梓側過身按著她略微發抖的手。
“我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回去?”
“心裡不舒服?”岑梓直言不諱地問到。
“看到她我就有些害怕。”鬱美靜如實交代。
岑梓緊了緊握著她的手,轉身對沐存之說道,“沐導,小靜說她不怎麼舒服,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喝。”岑梓牽過鬱美靜的手起身。
“不舒服?怎麼了?”沐存之本能地隨口問到。
“她啊,她說見到見到你她害怕。”岑梓雲淡風輕地說到。
鬱美靜唰的一下臉就紅了,她這又是被自己的上司給賣了嗎?而且賣得那樣輕而易舉。
“我有那麼凶神惡煞嗎?”她看著自己的助理卻分明是在問鬱美靜。
岑梓和沐存之道彆,拉著鬱美靜就走了,米姐和耗子跟在身後,耗子開車,上車後,岑梓放開了鬱美靜的手。
“你知道為什麼沐存之會召開這次的新戲發布會嗎?”岑梓靠著車窗,車窗上的簾子把外麵的世界阻隔了。
鬱美靜沒說話。
“或許,沐存之對你是真心。”岑梓臉上看不出表情地對鬱美靜說道。
鬱美靜驚訝地看著岑梓,料不到她會如此說,就那個人?她會對誰真心?那還是算了吧,鬱美靜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去魅惑到一個什麼都可以玩的極品大導演身上,她也從未奢望過,更何況她和沐存之能有什麼交集呢?雖然同在這一個圈裡,但要不是上一部戲陪岑梓進了劇組,她興許也隻知道沐存之是一個很特彆的華語女導演而已,而沐存之呢?或許都不知道她是誰?說沐存之可能對她真心?鬱美靜搖了搖頭,她隻是有些詫異為何岑梓會這樣說,沐存之不過是沒有潛到有些不甘心罷了,自匡一美那事之後,鬱美靜現在也不想再想這方麵的事了。
米姐覆在鬱美靜耳邊悄然說著什麼,鬱美靜一張臉都白了,“不是吧?”
“是沐導親自說的。”米姐低聲補充道。
鬱美靜望著岑梓,突然明白了為何岑梓會說沐存之會說對她是真心,真心個狗屁啊真心,這鐵不定是她的什麼惡趣味呢?
“對不起,我”鬱美靜知道岑梓特彆不喜歡傳同性緋聞,更何況是傳她和盛開,她低著頭,絞著手,最近她真的是給岑梓添了很多麻煩吧,她的飯碗是不是就快保不住了?
“為了你沐存之甚至不惜拿我當墊背????”岑梓兩手枕在後腦,身子微微向後仰。
“對不起,對不起,我”鬱美靜心下一慌,急得眼眶都紅了,那個神經病導演誰讓她多事的啊?
“除了這三個字你還能說什麼啊?”岑梓怒目而視。
鬱美靜一聲不敢吭,隻眼睫毛上濕漉漉的,心下難過地望著岑梓。
岑梓見差不多,再捉弄她,她鐵定能哭出來,“你看你,你看你,越來越不經逗,一點也不好玩,你們說,她怎麼這麼多年,還能這麼緊張啊?”
鬱美靜兩行淚就真的流了下來,她怎麼知道這樣的事岑梓還能真不生氣?她剛的表情真的很嚇人啊?為什麼她的這個老板就老是這樣惡趣味地逗她,鬱美靜委屈地看著米姐,米姐幫她擦了擦眼淚,“因為啊,最在意你的那個人就是小靜啊,你看你把她嚇的。”
“傻不傻啊你?我能為這樣的事真和你們生氣?”岑梓揪了揪她那張有些濕潤的臉,“你最近壓力太大,這幾天也太緊張了,要不要休息幾天?等進組的時候再上班好不好?緩和下你這緊繃的神經吧。”岑梓又拍了拍她的臉。
她是真的需要休息幾日吧,最近幾天雖然她一直裝出沒所謂的樣子,可心裡早已像已經碎裂的玻璃,隻等到崩塌的那一刻,匡一美把她的照片爆出去這件事還是太傷她的心了,在夜場她神經質地打了沐存之那拳權當是補償嗎?鬱美靜不知道,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沒個著落,耗子一一地把她們送回家。
下了車,仿佛間覺得樓下像是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可再看的時候又沒有了,是自己眼花了吧,她怎麼還能來找自己?
出了電梯,掏出鑰匙的時候她老覺得後麵有人,這就是一個人住養成的惡習吧?總是自己嚇自己,可就在拐身要關上門的刹那,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身影擠進了門,鬱美靜尖叫一聲這才看清來人居然是匡一美,她這一擠進來力道沒掌握好,因為鬱美靜很好地閃開了,匡一美啪的一聲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清清脆脆的骨頭撞到硬物的碰撞聲。
鬱美靜冷眼看著眼前這個人,她鐵定喝了些酒,要不腳步不會這麼晃,鬱美靜沒上前去扶她,看了她半響,還是把自家門給關上了。
她在玄關處換鞋,略過匡一美,進廚房,開冰箱,拿了一罐可樂,出來的時候,匡一美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匡小姐?哦不,應該是王太太這是摸錯了門?”鬱美靜依在沙發上說道,手裡的可樂蒙上了一層層薄薄的水霧,鬱美靜猛灌了一口,太冰了,那氣泡像是在喉嚨裡劃了一道口子,有些疼。
匡一美揉了揉自己摔著的腰,“這,這是冉冉的家嗎?沒摸錯門。”
鬱美靜擰開音響,放著音樂,用輕鬆的口氣對她說到,“王太太這麼晚還不歸家?不怕王先生查崗嗎?”
“鬱美靜,我現在的戶口本上還隻有我一個人,ok?”匡一美晃晃悠悠地起身來到鬱美靜身前,鬱美靜從她身旁走開,又繞到了沙發上坐著,這時音響裡正放著,“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苦海,泛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盧冠廷壓低了的嗓音響徹在空空的房間裡,忽然,身後之人輕輕摟過她纖細的脖頸,她整個人就這樣慢慢,慢慢地滑了下來,直到她的頭放在她的肩頭,鬱美靜緊緊閉著雙眼,手中的冰鎮可樂冰澈刺骨,被她緊緊地捏在手裡,身後的人取過她手中的飲料,溫熱唇瓣滑過她冰涼耳垂,她身上開始起著細細的雞皮疙瘩,她就那樣從身後擁著她,像是在擁著一件溫暖的棉袍,那華麗的棉袍下是她那顆彷徨不安的心。
鬱美靜微微掙開她的手,卻沒掙脫掉,她很累了,“你走吧,你走好不好?”
她圈住她脖頸的手卻遲遲不肯鬆開,她悶悶的氣息就那樣全噴灑在了她的脖頸,細長的脖頸上濕漉漉的,那溫熱的體溫頃刻間涼了下來。
“我想你了。”她懶懶的聲音濕濕地濡透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