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咖大腿不好抱(gl)!
金色銀輝裡有沐存之的專用酒店,是為了這個長期混跡酒店的導演專門準備的,能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給她留著房間,金色銀輝的老板一定和沐存之是很熟的朋友才對吧。沐存之整個人掛在鬱美靜身上,喝醉酒的人的體重和將死的人的體重是一樣的,都沉的要命,鬱美靜扶著老板穿過走廊,拿出鑰匙開門,金色銀輝自從上次酒吧的偷拍事件發生之後,安保係統倒是又縝密了些,進了房間,沐存之就歪著真皮沙發上,一手撐著自己的頭,鬱美靜從來都沒見過一個酒量這樣不好的人還這麼熱衷於喝酒,是的,從鬱美靜這段時間和沐存之接觸下來,她發現其實沐存之的酒量並不好,儘管她長期混跡夜場,過著紙醉金迷的酒肉人生,但她很容易醉,而且很容易就吐,這樣很傷胃,鬱美靜給她弄水,拿過熱毛巾給她擦臉,能聽到她粗重的呼吸聲,她看著斜躺在沙發上的這個人搖了搖頭,這好一通喝下來,酒勁上來,臉色倒是暈開了,沐存之的臉很小,一般臉小的人都很容易顯嬌小玲瓏,或許是沐存之性格的關係又或者是身份地位的關係,她和嬌小這個詞也沒什麼關心。
她像是睡著了,撐著頭斜倒在那裡好半天沒說話,鬱美靜甚至都想不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什麼場景,一定是在上一次劇組裡,她在片場總是很忙,有時很嚴肅有時發脾氣,那也是岑梓第一次和她合作,好多東西都需要磨合,岑梓也是拍得特彆累,倒是這個導演,片場休息的時候又和大家嬉笑怒罵,很分裂,也很不正經,那也隻是工作中不可避免的聯係,她自然是知道岑梓一直自詡自己是直人的,竟然也拿岑梓來開玩笑,說是要把岑梓掰彎,岑梓哪會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嗎?隨隨便便就可以喜歡上一個人,或許隻一眼就可以和彆人上床?鬱美靜隻覺得她和沐存之這樣的人真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還有,岑梓到底會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呢?鬱美靜拿著已經冷掉的毛巾坐在床頭望著對麵喝醉的人胡思亂想。
“喝醉的人特彆好看嗎?”她突然出聲道,微微睜開有些朦朧的眼,顯得特彆迷蒙。長長的睫毛似都沾染了酒氣,有些醉意。
“洗漱一下就休息吧。”鬱美靜起身往浴室放毛巾。
“嗯,你還ok嗎?”
“我沒事。”鬱美靜很少喝醉,也從不知喝醉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她也會喝得難受,喝太多也會吐,但很少有喝到人事不省的時候,很少有肆意到放縱的時候,她不知道像沐存之口中那種能讓她放輕鬆愉悅的放縱是什麼樣子,她站在洗漱台前,鏡子裡沐存之軟軟地依靠在門邊,一身的酒氣,“我要洗澡。”她喃喃地,卻已有些站不穩,靠在門邊的身子開始軟下去,鬱美靜忙回轉過身扶起他,這個樣子還洗什麼澡啊。
“明天起來洗好不好?”鬱美靜好言勸道。
她隻是搖頭,有些嫌棄地聞著自己的味道,不知為何,這樣的沐存之竟然讓鬱美靜有些心軟,她這樣乖順的樣子竟然有那麼一瞬有一些像匡一美,她抓過沐存之的手將她扶起來,毛巾放在了一旁,她從身後幫著她脫掉外衣,沐存之實在太瘦了,身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肉,幸好沐存之背對著她,沒看見她的臉紅,這麼些年,除了匡一美,她還從未這樣給人洗過澡,就連岑梓,更是從未有過的,因為在岑梓的理念裡,說不定自己早就對她有了邪念,想著岑梓,鬱美靜心裡還是挺暖的,像這樣的藝人還是很難遇到的吧,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親人朋友而不僅僅隻是下屬員工而已,脫掉隻剩最後一層束縛的時候,儘管浴室燈光微暗,但鬱美靜還是嚇了一條,沐存之身上有好些傷痕,鬱美靜怔了怔,有些驚訝,傷痕覆蓋麵並不小,這像是怎麼弄的?而這該是她心底的秘密,怎麼能這樣輕而易舉就讓自己看見?
鬱美靜手上動作頓了頓,隻折身試了試浴缸裡的溫度,“好了,我在門口守著,有什麼事叫我。”
沐存之未作答,隻任由鬱美靜牽著她泡進浴缸,她閉著眼脫掉最後一層束縛,“衣櫥左邊有最新的衣服,幫我拿一下。”
鬱美靜還陷入在剛那傷痕的震驚中沒回過神來,這時才有些暈吧,在衣櫥裡拿出她的衣服,她那麼有錢為什麼不做了呢?鬱美靜一個人呆在外麵有些困,可好半天了都沒聽沐存之叫她,她敲了敲浴室的門,沒反應,她輕輕推開浴室的門,沐存之躺在浴缸裡,像是睡著了,呼吸平穩,鬱美靜摸了摸水溫,都有些涼了,這個人是真的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的嗎?想來,一個好助理對她是多麼重要,她半蹲在浴缸旁,輕輕喚到,“沐導?導演?”
“嗯?”她輕聲應了應。
“起來了,水都涼了,會感冒的。”連鬱美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聲音出奇的溫柔。
“嗯”她微微挪了挪身子,想要支起身子,才發現水裡的自己不著一物,鬱美靜也意識到了,“我把乾淨衣服給你拿進來。”
沒一會兒,沐存之才裹著乾淨衣服出來,就算鬱美靜好奇心再強,還是遵守著本份沒問出口。
“你去洗漱吧,我睡覺了,好困。”沐存之說完自己就躺床上去了。
“那個,我,我還是先回去了吧?”鬱美靜瞧了瞧這房間,隻有一張床,這要怎麼睡?
“回去?這都幾點了,彆折騰了。”
鬱美靜沒做聲,床上那人卻突然起身,趴沙發上蜷著,“你睡床,我睡沙發了,行吧?”
這倒讓鬱美靜為難了,哪裡有老板睡沙發,助理睡床上的道理,況且兩個都是女人,這也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些,鬱美靜走過去無奈地喊到,“你彆這樣了,這要傳出去我在這一行都沒法混了,人家會說我眼睛長在天上的,我去洗澡了,你上床吧,這裡躺著會難受的。”
“雖然我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我還不是禽獸,你這麼怕我乾嘛?”沐存之撇了撇嘴又爬上了床。
鬱美靜洗了個澡,把酒氣差不多散儘了,出來的時候竟然發現沐存之已經睡著了,她呆呆地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就已經困得不行了。
“嗯?”床上那個人翻了翻身。
鬱美靜有些冷,打了個噴嚏,現在夜裡都有些涼了。
“你洗完了?”床上那人被驚醒,“快睡吧。”她催促道。
鬱美靜緩緩爬上床,沐存之按滅了床頭燈,床很大,基本兩個人不會碰到,隻是隻有一床被子讓鬱美靜有些尷尬,那個人好像沒事兒人似的,在如墨的夜裡沉默著,鬱美靜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那天晚上匡一美罵她的,陪吃陪睡,莫名想到這一句,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她背對著沐存之,隻聽到沉穩的呼吸聲,鬱美靜拽了一角的被子,卻是久久不能入眠,自從單身之後似乎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而此時卻有一個人躺在她身邊,她沒有那麼快習慣,而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容易就放棄自己的防備呢?像是無關緊要一般,她輕輕翻身,發現沐存之也背對著自己,睡得很安穩的樣子,她有些累也有些困,雖然意識一點都不想睡覺,但最後還是撐不住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中也就那樣睡著了。
那一夜她睡得特彆沉,什麼都沒有發生,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隻驚覺後背上有什麼東西抵著,她輕輕翻過身,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沐存之的頭抵著她的後背,雙手抱胸地蜷縮著睡著,她睡覺的姿勢怎麼會這麼奇特?沐存之還沒有醒,可鬱美靜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微微起身,卻有些為難,這裡沒有她的乾淨衣服,昨夜一夜醉意,那身衣裳實在穿不了身了,一時無措,那人挪動了下似是被子驚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醒了?”
“嗯。”
“幾點了?”
“快十點了。”
“哦。”說完又偏過頭睡過去,半響,又偏過頭來,“衣櫥裡的衣服你挑你能穿的,隨便穿,我再睡會兒。”
有些時候她真的挺佩服沐存之看人的心思的。
鬱美靜裹著浴巾在衣櫥裡選衣服,這個人的衣服都是深色係,黑白灰,黑白灰,真是一個古怪的人呢。
“你昨晚睡得好嗎?”身後之人估計也是很難再睡一個回籠了。
“還好。”
“那就好。”她半支著身子反手在腰上撓了撓,是那傷那裡嗎?那看起來是個老傷了,隻是傷疤太大,痕跡還是有些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