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寧剛自顧自的撚起自己身上的水草,聽聞這聲音傳來,她一臉無辜,反而抬頭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隻見不遠處的司空圳全身濕透,原本飄逸的鬢發,在此刻竟是濕搭下來,襯得麵容更是柔美有加,全身身形也是清晰可見。
沈徽寧差點噴鼻血。
這男人,看著纖細,細看身姿,竟也是肌肉紋理清晰,骨骼有力。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沈徽寧下意識捂住眼睛。
一陣冷風吹來,沈徽寧冷到發抖,她轉過身去,“你等我一下。”
很快,她拿出了隨身的火折子燃了火,隨身的草堆燃起來,她搭起了一個衣架子,用自己的外袍做自己和司空圳之間的遮擋物。
“你也脫下來烤會兒吧。”按理說,習武之人都是有內力的,用內力當烘乾機,分分鐘乾爽,沈徽寧對眼前這個司空圳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另一頭的司空圳不理睬,沈徽寧等了好大一會兒,終是沒有回複,她不顧自己隻穿了中衣,起身到了司空圳這邊一看,卻見他已倒在地上。
沈徽寧大步上前探查。
“醒醒,你這是怎麼了?”沈徽寧拍了拍他極有手感的臉蛋。
她快速探上脈搏,心中一驚。
原來他的任督二脈都被封了,現如今沒有半分內力,且心勞過損,昏睡過去了。
“沒有人,那我就自由發揮了。”沈徽寧略有些心虛的瞟了四方,心想,這若是被彆人看見這一幕,定是認為她是好司空圳的美色才如此,這天大的鍋,她可不想背。
她剛想拉開這人的衣服,卻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
“你要做什麼?”一雙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已醒來,直視著沈徽寧。
“救你,看不出來嗎?”沈徽寧吃痛,甩開他的手腕。
“不需要,多謝。”司空圳低沉著臉,看向一邊,整理好衣物後,他站姿如鬆,到了火堆旁坐下,麵容所有所思。
“一個亡國太子,我還不屑救呢?”沈徽寧緊皺眉頭,揉著自己的手腕節。
剛說出口,氣氛一沉,沈徽寧也能明顯察覺到氣氛的變化。
司空圳端坐著,挺直的腰板,如背負了千金重任,不容忽視半分,身上清冷疏離的易碎感讓人不禁心生情愫。
“那要如郡主所願了,我們兩清。”說完,他轉身邁步,沈徽寧見狀,快速追在他麵前,跟隨著他的腳步退步。
“你不能走!彆忘了,青雲國還有許多人在對你虎視眈眈,本郡主可以護你,同樣,你也要保護我。”沈徽寧理直氣壯道。
“讓敵國的人保護你,郡主真是彆出心裁。”司空圳停下腳步,他負手而立於這綠水青山間,側顏豐神俊朗,一身白衣如雪,襯得飄逸俊秀,如玉般精致透亮。
被點到痛處的沈徽寧臉色一尬,隨很快眯起笑眸。
“你是我的人,怎麼能算敵國的呢?”一雙月牙般的眸子透亮黑耀,麵容清麗到看不到任何算計。
“有名無實罷了……”他還未說完,沈徽寧湊上去,入目的是一雙圓而黑白晶亮的雙眸,紅唇抿笑,飽滿圓潤的臉蛋在水光的倒影下更顯清麗動人。
“也可以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