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苒知道姥爺是為了她而特意跟皇上請旨回京的,但是青州那邊駐防著的還是他的部下。
在皇上下旨派其他將軍帶人替換鄭老將軍和其部下之前,他還是得回去繼續駐守。
喬苒歉意地道:“姥爺,對不起,確實是我的不是。這段時間確實很忙,都沒能抽出時間多來陪陪您和姥姥,真是對不起!”
鄭老夫人睨了一眼老伴,嗔怪道:
“苒苒這麼忙,你不心疼她,還怪她做甚?你想苒苒了不會自己去找她嗎?苒苒和惠娘以後就住在魔鬼穀,你要是舍不得她們,就趕緊地請調回京城,以後就可以經常去魔鬼穀跟苒苒他們團聚了。”
鄭老將軍也不過就是隨口抱怨了一句,哪裡是真的責怪自己這寶貝外孫女?
見老妻生氣,他連忙道:
“是我不好,不該怪苒苒。我會儘快上折子讓皇上將我調回京城的。說來我年紀也大了,也不想再帶兵操練了,隻想解甲歸田,好好地陪著你和這些晚輩,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鄭老夫人也點頭道:“你為大越征戰十幾年,立下過赫赫戰功,身上舊傷無數。如今大越兵力還算強盛,邊關也暫無戰事,你是該回來好好享受天倫之樂。”
喬苒順勢道:
“姥爺,您的舊疾我都為你調理得差不多了,那些暗傷隱疾什麼的都基本痊愈了,你現在的身子骨其實跟三四十歲的壯年漢子們也差不多了,不用擔心。我再給您把把脈吧,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調理的地方。”
鄭老將軍爽快地一伸手:“好,苒苒再給姥爺看看。我也感覺吃了你的那些藥丸和補品,身子骨好了許多,那些隱隱作痛的舊傷再也沒有發作過了,渾身輕鬆得很,感覺都能上戰場再殺他個幾百回合了!”
喬苒好笑地搖搖頭,給姥爺把了脈。
“嗯,確實好很多了。等過幾天送行時,我再給您送幾瓶強身健體丸,再給你一些保心丹、金創藥、毒藥等,以備不時之需。”
鄭老將軍高興得哈哈笑:
“好,好!苒苒給的,肯定都是好東西!有你這麼能乾的外孫女呀,真是姥爺的福氣!”
寒暄完之後,喬苒才說了一下今天來大將軍府的目的,那就是打探榮成侯以及侯府眾人的人品。
“榮成侯翁古瓷啊?這人的人品倒是不壞,在朝中屬於中立派,雖然他姑母和他妹妹都嫁入丞相府,但是他也沒站到張不懷那廝的陣營裡。”
“至於榮成侯府的其他人嘛,他的三個嫡子,老大翁玉森是禮部侍郎,為人謙遜有禮,人品沒得說的。”
“他二兒子翁玉林是從武的,在羽林軍中任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也沒聽說有什麼人品不好的。”
“就是他那第三個嫡子,因為自小體弱多病,所以翁夫人對這個最小的親兒子特彆上心,自小寵著慣著,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導致這小子成了全京城最令人討厭的紈絝子弟。”
鄭老將軍雖然長年不在京城,但是對京城裡各世家的情況還是了如指掌的,於是跟自己外孫女詳細說了下榮成侯府眾人的情況。
至於翁夫人,那是女眷,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多作評價。
鄭老夫人就接過了話頭:
“那榮成侯夫人翁李氏性子柔弱,以夫為天,但是在對待小兒子上,卻是十分固執,不顧榮成侯的反對一味慣著小兒子。她那人吧,沒什麼壞心,唯一不好的就是慣出了個無法無天的紈絝兒子。”
喬苒聽完,頓時了然。
榮成侯府大多數人還是正常的,就是那翁三公子是個奇葩。
如此,她為榮成侯醫治倒是沒救錯人,但是該要的補償還是要的。
若是那翁三公子不聽家裡人的勸阻,非要來自己麵前找存在感,她也不介意替榮成侯好好地管教管教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打聽到了自己想要打聽的事,時間已經到了晌午,喬苒便在大將軍府陪著姥姥和姥爺用午膳。
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鄭老將軍一個勁地給自己這個能乾的外孫女夾著菜,鄭老夫人和鄭林氏也為喬苒夾了她愛吃的菜。
喬苒飯碗上的菜都堆得尖尖的,跟個艾菲爾鐵塔一般。
幸福地享受著親人的關懷,喬苒也為長輩們夾了他們愛吃的菜。
“舅母,你彆為我夾菜了,你也吃吧!我知道你最愛吃清蒸魚,過幾天我再給你們送些過來。”
喬苒夾了一筷子清蒸魚到鄭林氏的碗裡。
這道清蒸魚不是碧水魚做的,想來是大將軍府裡的碧水魚已經吃完了,否則的話不會用其他的魚招待自己的。
卻沒想到,這一筷子魚肉放在鄭林氏碗裡,她低頭正要夾起來吃,卻突然一手捂著嘴乾嘔。
“嘔!”
鄭林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苒苒給自己夾的魚肉,她卻聞著有些作嘔,也太失禮了。
待胃裡稍微平複點,她再次將那塊魚肉夾起來送往嘴邊,沒想到卻再次乾嘔出聲。
“對、對不起!苒苒,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聞到這魚肉的味道,我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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