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
程瀚宇的手微微一僵,他頓了幾秒鐘,又摸了摸薑佑琪的臉。
「怎麼不說話,很難受嗎?」
薑佑琪喉嚨乾澀,咽了口口水,嗓子很痛。
「我……咳咳——」
她試著開口,聲音沙啞的厲害,突然猛咳起來。
程瀚宇立刻倒了杯水,將病床升起來,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她喝。
溫水滋潤過後,薑佑琪總算是活過來了。
「好點沒有。」
程瀚宇細心的替她擦乾嘴邊的水漬,一直觀察著她的臉色。
「……沒事了,我好餓。」
薑佑琪摸著肚子,胃裡空空的很難受。
程瀚宇長舒了一口氣,喊餓就說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立刻吩咐陳伯去食堂買碗小米粥。
可是陳伯走後,病房裡就陷入了沉默。
薑佑琪字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程瀚宇,要麼看向窗外,要麼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程瀚宇問一句,她就答一句,有氣無力。
不知是身體太虛弱,還是故意的。
程瀚宇倍感無奈。
舒妍的事情算是翻篇了,可是薑佑琪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很些怨恨自己的吧。
他理解。
「你好好休息,陳伯會陪著你,我下班之後再來看你。」
他揉了揉薑佑琪柔軟的頭發,有些愛不釋手,可終究還是離開了,他還有工作要做。
沒過一會兒,陳伯就帶著熱騰騰的小米粥回來了。
久未進食,薑佑琪餓壞了,很快就將一碗小米粥吃得乾乾淨淨。
肚子裡麵暖暖的,她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她靠坐在床上,一邊思考的事情一邊問陳伯。
「陳伯,外麵怎麼樣了。」
陳伯替程家開車快二十年,也算是半個程家人了,肯定早就知道舒妍受傷一事,要不然程瀚宇也不會讓他來照顧自己。
陳伯長歎一聲,語重心長地對薑佑琪說。
「佑琪,你怎麼這麼糊塗呀。」
薑佑琪露出苦笑,「你也覺得是我的錯?」
陳伯搖頭,「現在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舒小姐險些丟了命,就算主責是她,你也討不了巧。」
薑佑琪怔住。
陳伯這一句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他說的對,這事一旦跟死亡扯上,她再有理也會變得無理。
所以,她要是再糾結錯與不錯的話,正好被舒妍看笑話。
想通這一點,薑佑琪整個人豁朗了很多。
心中也暗自計較起來。
她和陳伯聊了很久,直到臨近傍晚,陳伯才離開。
陳伯也在臨走前透露了一個不確定的消息。
「我聽說,舒家那邊似乎想借這件事給太太和少爺施壓。」
薑佑琪疑惑,「施什麼壓?」
陳伯小聲說,「舒小姐一直傾心二少爺,可是二少爺對她……怎麼說呢,很友好,但也不親近。」
「聽說舒太太就想以舒小姐受傷一事,來威逼二少爺,畢竟二少爺多少也擔點責任,最主要是她一直護著你。」
「如果舒太太一直死咬這一點的話,二少爺就有些難辦了。」
——
晚上八點多,程瀚宇來了。
他脫去了白大褂,還拎著一個保溫飯盒。
「餓了吧。」
他支起小飯桌,打開飯盒,裡麵是香氣四溢的的清湯掛麵。
一聞這香味,薑佑琪就知道,肯定是程瀚宇親自下廚做的。
她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呲溜呲溜吃了起來,很快,麵條就見底了,湯汁也喝的乾乾淨淨。
她擦擦嘴,不雅的打了個飽嗝,問程瀚宇。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我不喜歡醫院,這床太硬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