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琪低著頭,幾乎不敢麵對他:“你……看……到了嗎?”
“嗯,比我想象中的嚴重。”張漢水如實道。
聽了男人的話,少女的麵容更加灰暗了一些。
“不過你的五官,臉形都很端正,精致,特彆是一雙眸子美麗動人,加上妖嬈的身姿,如果不是三年前患上這種奇異的皮膚病,把你的臉毀了容,著實是有著傾國傾城之姿。”
她的眼神又亮了。
確實很美,但毀容了也是事實。
陸予琪歎息:“如今的我已經沒臉見人,何來傾城之姿。”
沉默……
“張醫生,您能治嗎?”陸予琪有些不敢問出此話,怕他的回答不能,失望,一次次的失望,她對自己,對彆人都已經失去信心。
希望,失望,失望,失望,失望的太多了就是麻木不仁,已經不抱希望。
而陸予琪顯然是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的治療不成功,才會變得如此,對自己的康複,對彆人的治療都信心不大,覺得結果治與不治都是失望收場,已經有了放棄治療,甚至是排斥的心理。
人之常情,被彆人折騰來,折騰去的,又沒有效果,誰都會變得沒耐心,狂躁,壓抑,反感等負麵情緒。
如果今天不是虎爺讓兩個保鏢把她強行架上車,她是不會肯來的。
對此,張漢水不好多做評價,病痛在人家身上,隻有本人才能體會到這種無助的感覺。
走到窗口的椅子上坐下:“陸小姐,靠近一點我看看?”
她猶豫了下,還是走向他。
“那邊的椅子,端過來坐下。”
她又走過去,把椅子端過來就挨著坐在他的對麵,目視著他。
待她坐定,張漢水才仔細給她望聞問切:“癢嗎?”
“癢!”說到這時,陸予琪眼底深處閃現出來一絲恐懼色彩。
這一幕,完全被他捕捉到,隻是看破不說破。
“有多癢?”
“很癢,想用手去撓,去抓!”
“不能去撓,更不能去亂抓。”
“我知道,所以忍著,但有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張醫生,你能明白我的這種痛苦嗎?”
“醫者仁心,我能明白,所以能治我一定給你治好,為你減輕這種病苦。”
“治不好,我也會為你減輕痛苦。”
他的這幾句話,簡直是說到她的心坎裡。
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現在看來,有他在,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雖然不多,但比起沒有強。
最起碼她的心還沒死,心已死,那便和一具行屍走肉沒啥區彆。
“嗯,其它的診斷的差不多,再把你的手給我,給你把把脈。”
陸予琪猶豫了下,伸出手給他,嗯?張漢水看去,隻見她的左手之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你自殺過?”
她點點頭:“有一段時間我非常想不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