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受不住了,連連討饒,“真心,真心——彆舔了,好癢。”
進忠低眉笑了一聲,放過了她。
魏嬿婉鬆了口氣,可下一瞬,進忠卻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緊緊抱著。
安靜又昏暗的屋內,魏嬿婉能清楚聽到他的心跳聲。
他說“主兒,彆怪奴才,奴才就是怕,怕你又回到以前那般處處為他想,處處為他好。”
他說“奴才這小心眼怕是一輩子都治不好了,所以主兒要打要罰要扇嘴巴子都行,奴才就是忍不了。”
明知道留著淩雲徹是為了對如懿一擊必殺,可他卻總是翻來翻去的想,萬一,就說萬一他的令主兒心裡還給他留了個小小的位置呢?
所以看著淩雲徹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永壽宮門口,他便瘋了。
魏嬿婉伏在他的胸口,輕歎了口氣。
是她的錯,前世她屢次因著淩雲徹說謊,怕是早就將進忠的心戳的千瘡百孔,就算這一世她次次肯定,次次去撫平他的傷,卻還是不足夠。
罷了。
他要醋就醋罷。
魏嬿婉仰起頭,笑吟吟,“禮物呢?”
進忠一驚,“主兒怎麼曉得?”
“你哪次休沐不是來陪我的?”魏嬿婉瞄他,“今日白天你突然出宮去了,待到這個時辰才來,我哪還猜不到?”
她伸出手掌,“難道說不是給我的?”
進忠一笑,從後腰上拽下了一個錦盒,小聲道“奴才整個人都是主兒的,怎麼還會給彆人去?”
魏嬿婉靠著他掀開了錦盒。
裡麵是個金簪。
魏嬿婉有些不解的看了眼進忠。
倒不是她看不起這金簪,而是進忠此人眼光極高,總是尋來各種各樣的珍貴珠寶奉上,和那些比較,這金簪便顯得有些樸素,壓根不值得進忠特意出宮呐。
進忠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挪開了目光。
瞧著他的表情,魏嬿婉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麼,伸手將那金簪拿了出來。
握在手中,便發覺了不一樣。
它的支杆並不似平日用著的那些簪子那般光滑,反而有些微微的棱角,且隻在最末端嵌了個紅寶石。
進忠瞧著她久久不說話,更緊張了,“若是不喜歡,奴才就拿回去。”
他伸手要去拿,卻被魏嬿婉抓住了手掌。
果然。
魏嬿婉細細撫摸著上麵新鮮的燙痕,不由噙了幾分淚意,“你這又是何必?”
想起進忠下了值後急匆匆換了常服尋個鋪子站一天,就為了給她打一個簪子便心疼的要命。
天氣炎熱,她躲在屋內都覺得難受,可摸著金簪上的痕跡,魏嬿婉清楚,進忠定是對了爐子整天。
“奴才手藝不好。”進忠抿著唇,“做不出來太精巧的樣式,若是主兒看不上,奴才再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