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刁大河早就有過養狗的念頭了。
他現在天天一人進山，有係統導航倒是沒有危險，可就是太過孤獨了。
要是能養條狗做做伴，呼來喝去的也不錯。
想想後世看過的打獵的電影，哪個獵人不帶著幾條狗呢。
於是笑容滿麵道“那就謝謝張大爺了，不瞞您說，我是真喜歡狗。”
“那行了，給我走吧！”
老張鎖上倉庫，領著刁大河順著生產大隊邊上的小路行去，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到了一處山坳，裡麵藏著林林總總的四五十戶人家。
把東頭第一家，茅草屋頂土坯房，外麵一圈兒竹籬笆。
老張扯開籬笆門，喊了一聲，“老婆子，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屋子裡竄出三條狗，又瘦又小，衝著老張搖了搖尾巴，接著狂吠了起來。
刁大河愣了一下，這三條狗一大兩小，相貌極為相似。
頭大頂個川，棕紅毛發間。
舌有片花紋，嘴闊腦門寬。
雙眼如星閃，兩耳如短劍。
行動快如風，麵醜有威嚴。
“這個是……川東獵犬？”刁大河認出來了。
川東獵犬，是國內十大猛犬之一，排名僅次於藏獒。
因為盛產於四川鄰水一帶，因此本地人稱之為鄰水狗。
又因其性格猛烈、行動敏捷，凶猛無比，擅長狩獵，本地人又稱之為攆山犬。
川東獵犬對主人極度忠誠，對陌生人具有強烈的敵意。
因此，無論是用來狩獵，或者用來看家護院，都是再合適不過。
刁大河心動了。
就在這時，一個枯瘦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老張給刁大河介紹道“大河啊，這個是我老伴兒，你叫一聲嬢嬢吧。”
刁大河有禮貌的招呼道“嬢嬢好。”
“好好好，”老太太笑著回應，緊接著臉色一變，瞪著眼對三條狗喊道，“都彆叫喚了，滾外邊去！”
三條狗都通著人性，看主人發火，立即安靜了下來，垂著頭到了房子的一角，乖乖的趴伏在了那裡。
老張趕忙給老太太介紹“這個是咱們隊裡的知青叫刁大河，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當護林員的那個，我想把咱家的狗送他一條。”
老太太一邊招呼刁大河進屋，一邊對老張道，“一條乾嘛啊？三條都送了吧，省著跟著你遭罪。”
一進門，刁大河隻覺得眼前一黑，泥土房子，窗子還小，牆壁不知道多少年的煙熏火燎，就跟刷過黑漆一樣，油光發亮。
和本地大多數人不同，老張家裡睡的是炕，上麵鋪著一張舊席子，烏漆麻黑不說，還繡著好幾塊補丁。
屋中一張破桌子，上麵兩個碗，一個碗裡裝得是黑乎乎的泡菜，一個碗裡放的是水泡辣椒。
老張招呼著刁大河坐下之後，老太太拿來兩個碗，從壺裡倒了兩碗水放在了刁大河麵前。
刁大河笑著開口“嬢嬢，你這是在吃飯啊？打擾你吃飯了吧！”
老太太看了眼桌上，說道“哪兒啊，一天三頓都是這倆菜，吃了上頓還得吃下頓，放在這兒懶得收拾了，讓你見笑了了。”
“笑話啥啊，居家過日子不都這樣，怎麼方便怎麼來唄！”刁大河笑著回應道。
隨即他話頭一轉對老張說道“張叔，據我所知這川東獵犬產自重慶附近的鄰水縣諸縣啊，您這怎麼有這種狗啊！”
老張先是愣了一下道“川東獵犬？你說我家這幾條狗嗎？這個可不叫什麼川東獵犬，這個就是本地的攆山狗。
還有你說什麼產地之類的我也不懂，不過我想你一個四九城的都能跑到我們這個鳥不拉屎兒地方，川東的狗到了川北也不奇怪啊。”
刁大河一時無言以對，搖著頭笑了。
看來說話必須得過腦，要不然容易被人懟。
閒聊幾句，話入正題，老張問道“怎麼樣？看中了沒有？你想要哪一條？”
刁大河往窗外望了望，三條狗除了大小有彆之外，幾乎一模一樣，於是笑問“有區彆嗎？”
“有啊，那條大的不論，兩條小的頭頂上一個有個‘川’字，一條頭頂上是個‘王’字。”
川東獵犬臉型有點兒像西方的沙皮狗，額頭有褶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刁大河仔細看去，果然，一條狗頭上的褶皺是“川”字，一條狗頭上的褶皺是“王”字。
老張問道，“怎麼樣？相中哪一條了？”
刁大河略做猶豫，選了那條頭上帶“王”的，畢竟帶著王威風。
“就那條帶“王”的吧！”刁大河做了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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