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沒見過黃金,錯把黃銅當黃金,還彆說,金燦燦的還真挺像。
刁大河被搖醒了,打著哈欠道“昨晚上教你許的願靈驗了吧?”
秀芝興奮道“太靈了,我以為你和我開玩笑呢!”
刁大河忍俊不禁。
“我可不是開玩笑,咱倆打的賭可必須算數,搪瓷缸修複了,你答應我練的跳舞動作可得練給我看。”
秀芝頓時羞紅了臉,這時她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照著刁大河的胳膊就打了一下,“壞死了你,你昨天找人修的對不對?又騙我!”
她麵上嗔怪,心裡卻是暖洋洋的,聲音都跟著變甜了。
刁大河哈哈大笑了起來,掀開被子要起床。
秀芝見了,又把他的被子蓋了回去。
紅著臉道“也不知羞,等我給你拿個內褲。”
天天見麵,見了還會害羞,小丫頭可真純潔。
在秀芝的輔助下穿好衣裳,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剛吃過早餐,李海山來了。
邀請進屋落座,秀芝給倒上熱水,便去後院兒忙活去了。
李海山道“大河,無事不等三寶殿,有個事兒想找你說說。”
刁大河笑著道“隊長,您現在怎麼這麼客氣啊!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啊,儘管說。”
李海山道“你也知道,現在是夏荒的時候,各家各戶全都缺糧,雖然餓不死,但也隻是湊合活著。
好幾家的小年輕都動了逃荒的年頭,有的說去西北不用挨餓,有的說去四九城能討到活路。
你說不讓大家走吧,我又解決不了吃的問題,可要是這年輕人都跑了,咱們小隊以後的任務誰來完成?我發愁啊!”
現在是黎明的前夜,出風頭不是好事兒,何況各家各戶隻是缺糧食,又餓不死。
至於年輕人往外跑的事兒,他更不想管。
向來都是“人挪活,樹挪死”,敢於出去闖一闖不一定是壞事。
說不定一下跑正當了,弄個北京戶口,那可是旺三代的好事兒。
於是刁大河回複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事兒您和李大海商量,和吳有福商量,和我可商量不著啊!”
誰知李海山聽了刁大河的回複有些不高興了。
批評道“大河啊,這個可不像你說的話啊。
你還記得不,當初你可是抱著一顆支援祖國農村建設的心紮根農村的。
這才幾天啊,你的鬥誌就變得如此消沉了。
大河啊,共產主義事業尚未成功,任重而道遠啊。
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刁大河聽言不覺好笑了起來,好麼,這李海山跑這裡來做政治報告來了。
“隊長,不是我不答應。
一個是名不正言不順,一個是我能力有限。
自己混一個飽肚子還難呢,哪有能力幫助大家夥啊?”
“行了大河,你就彆謙虛了。
單人敢鬥黑娃子,一根釣竿能釣上來六十斤大魚,一到周六下午你門口排著長隊等著治病。這要說沒有本事誰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