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張臉暴露在燈光下。
是宮沉。
林知意早知道他回來,所以特意借了擀麵杖。
隻是她打不過宮沉。
她抿唇看著宮沉:“白天在房間裡,你隻是讓我和你吵架而已,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意,你要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這門早上鎖了,也不會等我過來。”
宮沉站在林知意麵前。
一句話就戳穿了林知意的小心思。
林知意皺了皺眉:“就算你說的都對,可你並沒有否認傅舒的孩子是你的,你甚至還騙我說你結紮了!”
“結紮這件事的確是我騙了你,或者說,我騙了所有人,否則一定會有人擔心你會繼續為我生孩子。”宮沉道。
“那傅舒呢?就這麼巧,她和你……還懷上了孩子?”
林知意有些話說不下去。
宮沉抬起她的臉,淡淡道:“還有什麼問題,一起問了,我全部告訴你。”
林知意愣了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問什麼。
宮沉摁著她的肩頭,讓她坐下。
然後自己熟練地燒水泡茶。
“知意,你好好想想那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情。”
林知意再生氣,也明白既然宮沉進來了,她想逃也不太可能。
與其稀裡糊塗的,不如弄清楚情況。
“那天……雖然有些奇怪的地方,但也都被化解,比如白家母女突然向你敬酒。”
敬酒?
林知意恍然大悟:“難道是她們對你動了手腳?那麼傅舒就是她們派到你身邊的。”
“那天傅舒利用薑璽對我的誤會,支開了我,然後又支開了陳瑾,最後讓傅舒接近你。”
“恐怕行李車也是白家母女動的手,為的就是拖延時間。”
這樣一來就統統說得通了。
林知意想著想著又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薑家宴會,以白家母女的勢力應該不敢如此大膽算計你,除非她們背後還有彆人。”
“那天宮曜也去了,這明顯是老爺子派他去打探消息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宮老爺子在搞鬼。
他想離間她和宮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之前他生病,還以為他在家休養,沒想到是一天都不閒著。
宮沉將泡好的茶放在林知意麵前。
茶香四溢,讓人不由得平靜。
他緩聲開口:“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有一個問題,我是怎麼中藥的?”
“這……”
林知意記得白家人敬酒時,她特意上前阻止,調換了宮沉的酒杯。
難道是後來又下手了?
宮沉看出了林知意的疑惑。
“喝完你給我的那杯酒後,我就被舅舅喊走了,在會議室我隻喝了一口茶。”
一口茶的藥力不足以讓他差點當眾失控。
林知意驚愣一瞬。
“你是說我給你的那杯酒有問題?這不可能,首先端酒的服務員是隨機的,而且那杯酒不是傅舒給我的,而是傅舒原本給薑太太,薑太太再給了我,這些都是不可控的。並且還要算準了我會將酒杯給你,這些真的是白家母女能控製的嗎?”
宮沉盯著手裡的茶杯,眼眸深沉。
“那杯酒是你親自遞給我的,即便真要查起來,也隻能說是有人針對你,而我不過是誤服了下了藥的酒,而傅舒隻是偶然,最無辜的人變成了她肚子裡的孩子,該怨恨的人就是……”
宮沉抬眸看向林知意。
她指了指自己:“我。”
“最後傅舒成了替我擋災的人,我要是逼她墮胎,不說彆人,可能連你都覺得我是個冷漠無情的女人。”
“我們之間必然會有隔閡。”
說來說去,還是有人想要離間林知意和宮沉。
那傅舒呢?
還有……孩子呢?
林知意捏緊了茶杯,低頭盯著清亮的茶水。
“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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