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妃,你怎麼說?”
白君禾想了想,抬頭正氣凜然的看著皇上回答道。
“兒媳全聽父皇做主。”
反正她說了什麼也沒有人會聽的,還不如不說。總之這件事不管是什麼結果對她來說都不是壞事。
皇上眸色一動微微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赫連城。
“宸王妃都沒有意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呢?”
皇上的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每一句都像是砸在了赫連城的心上,他沒有再去看白君禾,隻是有些傷感的回話。
“父皇,你知道的我自小中毒,不能不打算娶妻的,白君禾也就罷了,是個大夫能給我治病,何必再耽誤周家小姐呢?”
皇上端起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兩人。
“再說了,周小姐的哥哥如今手握兵權,聽聞他向來最寵愛的便是這個妹妹,父皇當真想好了要把她嫁給兒臣做正妃嗎?”
赫連城這話一是在告訴皇上他不想取周梓柔,二是說他自己對皇位之爭不感興趣不想牽扯到其中來。而且,他這樣中毒的身體還不知道能活過久,更不要說是爭奪皇位了。
他不知道皇上有幾分這樣的心思在裡邊,總之,他是一點兒都不想要的。
皇上聽見這話也是一愣,手中茶杯頓了一下才又放回到桌子上。
“你當真想好了?”
赫連城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是的父皇,兒臣想的清楚明白。”
皇上再次沉默了,勤政殿安靜的隻剩下幾人的呼吸和心跳聲。
“宸王妃你先出去。”
白君禾如臨大赦,立刻行禮退了出去,這些話她還是少聽為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尤其是剛才的話還牽涉到皇位之爭。
她其實不太懂赫連城的意圖,難不成他對皇位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中毒什麼的隻是托詞罷了,她之前就說過,他的毒能解,隻是需要些時間。而且她還知道,這些年來赫連城也一直沒有放棄找尋解藥,多少應該也有些頭緒了。
所以他剛才的推辭,白君禾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但總不能是真的為了她吧?白君禾搖搖頭將這種想法丟出腦子,不能這麼自戀,這種可能根本不存在。
皇上在裡邊跟赫連城說什麼她一點都不關心,她隻關心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她好餓啊,她還沒有吃早飯。
白君禾正尋思著,身後來了一個穿著淡紫色長裙的女孩,見到她,盈盈福神,頭上的步搖微微晃動。
“見過宸王妃。”
白君禾轉頭一看,是個美人,身上還有一種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氣質,就連聲音也是清脆的,讓她不由的心生好感。
“姑娘是?”
“周梓柔。”
對方柔聲回答著,聽見她名字的瞬間白君禾就變了臉色,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遇見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麼柔柔弱弱的姑娘,卻有那麼歹毒的心思,做事也是心狠手辣,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