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赫連城對雲裳那麼關心的樣子,白君禾突然又覺得赫連城對雲裳還是有感情的,否則怎麼會冒這麼大風險包庇她呢。
想到這,看赫連城都不由順眼了些,卻又忍不住對周勇冷笑。
這周勇到底還是太心急了,迫不及待地把臟水往宸王身上潑。
看他和張圖遠、蔣文雍這一唱一和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們三個早就串通好了,今天就是要置宸王於死地。
下一刻,聽完大臣們的話,皇帝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他就是這麼一個易怒的人。
威嚴存於一時,怒火卻是常在。
“宸王,這件事你作何解釋?”
皇帝狠狠地瞪了赫連城一眼,赫連城神色卻依然十分平靜,麵對皇者的威亞,甚至連氣息都沒有絲毫淩亂
“父皇,蔣文雍和張圖遠二位大人說的沒錯,前些日子的確有一名為雲裳的女子藏於我府中。”
“而且……”
說到這,赫連城突然頓了頓,看了眼周勇,繼續道
“而且,她也的確是前朝舊臣之女。”
“也就是蔣、張二位大人口中的所謂前朝餘孽。”
此話一出,蔣文雍和張圖遠頓時一愣,心想這宸王怎如此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罪名,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即使他是皇子也不可輕饒。
周勇則更是抑製不住咧嘴笑了一下,卻不敢放肆,因為高位上的皇帝還沒發話,他實在摸不準後者的脾氣。
不過,既然赫連城自己也承認了前朝餘孽就藏於他的府中,想來無論是什麼原因,皇帝都不能輕饒。
想到這,周勇看向赫連城的眼神不由冷了幾分,仿佛已經看到赫連城被他扳倒的樣子。
下一刻,聽完赫連城的話,皇帝本就不悅臉上,怒火更盛
“放肆,宸王,你難道不知私藏前朝餘孽,是何等罪名麼?”
“你竟還敢如此大搖大擺地承認?”
聽到這話,赫連城再次回道
“父皇息怒,兒臣的為人父皇是知道的,況且,父皇也不是聽信一麵之詞之人,此事另有隱情。”
“哦?隱情?”
隻見皇帝輕聲哦了聲,臉上些許怒火被絲絲好奇代替。
“是的,父皇,兒臣早就知曉雲裳乃前朝舊臣之女,之所以一直讓她留在府中,實是為了順著她查出其背後的同黨,好一網打儘。”
“父皇知曉,前朝餘孽多年來一直行蹤不定,若是能借此機會一網打儘,實在是一件大好事。”
赫連城的話剛落,皇帝的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語氣也和善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那你該早早稟報,就不致招來今天的誤會。”
皇帝並沒有懷疑赫連城的解釋,因為他知道赫連城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的確會想出用一人引出同黨的計謀。
隻是,他的話卻直接被赫連城抓住了機會,旋即,便聽赫連城淡然說道
“兒臣是想早早稟報,奈何”
說到這,他突然看了眼周勇一眼
“奈何,每次京兆尹大人總會……”
赫連城並沒有說完,但周勇的心頭卻是大駭,這火苗怎麼燒到了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