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權貴極多,拉個屎都能碰上皇親國戚,大街上隨便找個人,說不定就是大內總管的乾兒子。
若真是不開眼得罪了貴人,就是有十條小命兒也不敢丟的。
一名護衛眼珠一轉,試探著問道
“敢問公子乃是何人?”
陸玄一臉倨傲。
“本少便是長樂侯之子陸玄,安華公主將來的夫君,大齊的駙馬,這公主府,將來也就是我的家,我進自家的門,你們兩也敢攔我?”
兩名護衛一聽,頓時傻了眼。
大齊的駙馬雖然沒有實權,也不需要有什麼能力,甚至被公主戴綠帽都得忍氣吞聲。
可一般來說,駙馬皆是出身權貴,相較公主肯定是地位低下,可同樣是他們這些家奴的主人。
若眼前男子真是那長樂侯之子陸玄,他們將其攔下,會否因此招致怨恨。
可要放行,那更是荒唐,安華公主與駙馬尚未結親,後者便登門造訪,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這,恐怕與禮不合吧?”
護衛猶豫著。
陸玄麵色一變,冷聲道。
“我幼年之時,與公主殿下兩小無猜,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我說合就合,給本少滾開!”
陸玄出身也算尊貴,久居人上那種氣質是裝不出來的,一番嗬斥,兩名護衛皆是嚇得倒退一步。
正當他們進退為難之時,眾人身後卻傳來清脆之聲。
“何人在此喧嘩?”
兩名護衛一聽,立刻半跪在地。
“拜見公主!”
陸玄轉過身,卻愣在了原地。
公主府外,不知何時停了一輛車架,聲音正是從車廂內傳來。
其中一名護衛起身,跑步上前。
“稟公主殿下,府外來了兩人,其中一個自稱長樂侯之子,要入府中,卑職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嗯?”
車廂之中,傳來驚疑聲。
沉寂片刻之後,車內人似乎又低語了幾句,隻見那護衛連連點頭,複又跑了回來。
“殿下命小的告知公子,離京人多眼雜,公子真要入府,便跟我來,從後門而入,連扣三下門上銅環,自有人開門,不過需小意一些,切莫被人看到。”
“……”
陸玄有些無語。
“這安華公主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搞這些幺蛾子?”
就在他心中暗暗想到之時,又是一道冷喝聲傳來。
“大膽!”
兩名護衛登時跪了下去,連帶著拉了拉陸玄的褲腳。
“剛才何人說話?”
眾人麵色茫然。
“回殿下的話,剛才無人說話……”
護衛戰戰兢兢,公主喜怒無常,整個離京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便肆意捉弄他人,管你是王公貴族也好,天潢貴胄也罷,都逃不過她的毒手。
長久以來,公主府中的下人,都有些風聲鶴唳了。
車廂之中,安華公主口中喃喃。
“奇怪了……剛剛明明聽到有人膽大包天,暗罵本公主。”
“走!”
待得公主車架離去,兩名護衛方才起身,拭去額頭上的冷汗。
“陸公子適才為何不跪?若是觸怒了公主,恐怕……”
陸玄撇了撇嘴
“大齊男子,跪天地父母,君王尊師,哪有跪自己媳婦兒的道理?走,帶本少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