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駙馬公主竟能聽到我心聲!
十二月二十一離開嶽州,抵達幽州時,已經是二十八了,正好七天,不多不少。
侯府之中,幽州上下官員,包括與陸家平日來往密切之人,儘皆到場。
今日這一頓宴席,除了給三年未歸的侯府二小姐接風洗塵之外,另一層意思,是團年。
因為過了今日,從二十九號開始,便要放年假了,屆時官府之中,除了必要留值的人員之外,大多數人都會回家過年,待得年後初八,才會正式返職。
賓客儘歡,中堂裡,禮物堆成了一座小山,當然,陸府的回禮也價值頗高,光是最新版的香水,便送出了百八十瓶,讓陸玄心疼得直抽嘴角。
他前去嶽州的這段時間,趙靈懿回到離京之後,已經正式將一應香水定名,申報了戶部,正式在離京周邊數州推行開來。
所以每送出一瓶,陸玄都需要自己掏一部分銀子。
因為一瓶香水,有一部分銀子,是要上交給朝廷的。
不過事實上,也就是很小一部分罷了。
下午,陸玄拉著陸貞在幽州城裡逛了一圈,將該拜訪的人家都拜訪了一遍。
待得回到家中,天已經黑了。
陸貞去休息,陸玄卻仍舊脫不開身,因為老頭子找上了他。
笑著目送小女兒回房之後,陸天霸的神色頓時垮了下來,衝著陸玄點了點下巴。
“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書房,陸玄剛關上門,老頭子的斥罵聲便劈頭蓋臉的傳來。
“你這兔崽子,究竟想乾什麼?”
“我讓你行事低調,你弄得全天下皆知。”
“你知不知外麵現在都在傳些什麼?”
“玄天派新任掌門陸玄,為紅顏怒打北狂謝浪!”
“也就是朝廷一向不管武林之事,宮中也懶得聽什麼江湖趣聞,否則的話,傳到那金鑾殿上,陛下還不扒了你的皮?”
“前有樓婉清,後有於心蘭,你倒是跟老子說說,你究竟想乾嘛?”
“你個小混蛋長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陸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敢說。
半晌過去,待得陸天霸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消失,並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之後。
陸玄這才慢條斯理的引燃一旁泥爐中的木炭,用小鐵壺燒了水,泡了熱茶,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爹,罵了這麼久,彆把嗓子累壞了,喝口茶,消消氣!”
陸天霸瞥了他一眼,神色極為無奈。
“這一招,跟你娘學的?”
當初的陳瑜也是這樣,不管出了什麼事,或者因為自己任性而惹得他大動肝火之時,絕對是罵不還口,不帶一點兒頂嘴的,哪怕有理,也絕不會耍脾氣。
反而是先安撫好對方情緒,再慢慢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偏偏陸天霸就吃這一招,所以眼下一看陸玄一反常態的樣子,他便知道,這小子肚子裡肯定裝了一堆詭計。
接過茶杯,小抿了一口,不待陸玄說話,陸天霸便是冷聲道
“不管你說什麼,老子都聽不進去,除非你拿出真正讓老子信服的理由來,安華公主爹看著也喜歡,你就那麼不想當駙馬?”
其實這個問題,上次父子倆就曾經討論過,可惜無疾而終,但到得現在,陸玄越來越過分,甚至是明目張膽的傳出那等風流韻事。
說到底,他還是擔心陸玄年少無知,惹得大禍臨頭。
就算真不想當駙馬,也得等婚約取消才行,至少明麵上,絕不能讓皇室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