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局麵，何洛不禁陷入深思。
大筒木輝夜確實有空間之道沒錯，但是空間之道不等於創造世界。
構成一個世界的成分遠不止空間，還需要有時間、元素、生命，以及各種基礎法則。
就算始球空間裡沒有生命，大筒木輝夜也需要掌握多條大道才行。
可是肉眼可見，祂目前隻掌握空間之道和元素之道，完全不具備創造世界的能力，頂多就是改造空間。
如果是改造空間，那麼這片空間原本屬於誰，大筒木輝夜又是如何得手的？
想到這裡，何洛再一次走到城堡大門口，仰望天空。
彆看這裡的天空呈現出木元素的綠色，但是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除了一片灰蒙蒙的綠，天空中什麼都沒有。
沒有飛鳥，沒有雲彩，沒有星辰……
如果不是周圍沒有精神海洋，何洛甚至會有一種錯覺，以為自己就在精神世界裡。
這裡給他的感覺，就是陸地版的精神世界。
兩者都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何洛有理由懷疑，大筒木輝夜是使用空間之道，在某個世界裡開辟出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同樣的存在，還有“龍珠世界”的時間與精神之屋，也是這種一無所有、死氣沉沉的感覺。
不過相比於時間與精神之屋，何洛與大筒木輝夜還是比較有追求的。
何洛在精神世界的表層意識小島上建了一座精神力古堡，而大筒木輝夜則在始球空間裡建了一座元素城堡。
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惜的是大筒木輝夜被封印了太久，導致始球空間裡的城堡已經變得如此殘破。
這時候，何洛又聯想到一個新的問題。
這裡的時間流速是多少倍？
精神世界的時間流速是現實世界的100倍，時間與精神之屋的時間流速是“龍珠世界”的365倍。
從始球空間的形態來看，這應該也是一個敘事級彆比“五行忍者”世界更低的下層敘事。
所以這裡的時間流速應該會快於“五行忍者”世界才對。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何洛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趕不及回去了。
事實也與何洛判斷的相差無幾，“引薦人”們在觀戰室裡，能夠更加直觀地看出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
當他們同時打開“五行忍者”世界的主畫麵與始球空間的分畫麵時，就會看到何洛正在以一種極其滑稽的慢速攝影方式移動。
就像那種將一朵花從花苞到綻放再到凋零的畫麵，濃縮在幾秒鐘之內進行播放一樣。
說到這個，就得提一下樂園直播的恐怖之處。
“引薦人”們既可以與遊戲關卡時間同步，也可以按照樂園時間看快進。
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時間之道，可以自由調節每一個“引薦人”的當前時間流速。
“引薦人”遇到精彩畫麵時，就可以身臨其境地以同步時間來觀看，遇到垃圾時間就減慢自己的時間流速，快進著跳過不精彩的部分。
這時候，也隻有蒹葭一個人可以耐著性子以始球空間的時間流速，關注何洛的一舉一動。
而何洛已經盯著天空發呆了有半個多小時，一直在思考這個空間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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