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女捕!
白晚衫默默的扒著飯,時而用餘光看向厲見微。人有時候單純些也好,不用知道那麼些個糟心事。厲見微越是風輕雲淡把自己的處境說出,他就越是擔心。
這麼多年,白晚衫如何不了解厲見微。那些“很好”的背後,是多少的觸目驚心。
厲見微自是注意到白晚衫的目光,好笑的為白晚衫夾了幾片肉“好了,彆擔心我了。既然柴慕明讓你們來找我,自是有他的用意。你們安心在厲府住下,彆想那麼多。”
“頭兒,倒不如我們跟著你到衙門,就像我們在三和鎮一樣。”徐來或許有些雛鳥情節,在離開厲見微後才發現他黏厲見微多嚴重。或許去年辦案過程中,已把信任全部交由。
辦案的那一套,在白晚衫的點撥下,也漸漸深得要領。可他發現,自己好像是討厭改變的人。希望厲見微永遠是三和鎮的捕頭,雖然在他眼裡現在仍是。白晚衫和自己跟隨著厲見微,東奔西走。若是三生有幸,趙然能喜歡自己,便最好不過。
就這麼過一輩子,他做夢都能笑醒。而現實卻恰好相反,厲見微從捕頭升為檢巡,又莫名調到鳳陽縣。一切都好像變了模樣,連辦案都提不少力氣。若非有白晚衫在,他怕是會辭了捕頭,繼續做自己胡吃海喝的浪蕩子。
厲見微往嘴裡送了口粥,看著徐來期許的眼神,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柴慕明的所作所為,可能是顧念之授意,為了給自己添了幫手。興許有其他彆的深意,她暫且不知。
但無論如何兩人來到她的麵前,她還是很高興的。她放勺子,笑著應允道“可以啊。”
“那我兩明日就要跟著你去衙門了。”徐來興奮的衝白晚衫的使眼色,眼裡是藏不住的激動。開心的,連著吃了兩碗飯。他不放心的確認道“頭兒可不能反悔。”
厲見微沒好氣的點了頭,這才被徐來放過。看到白晚衫麵色緩和了些許,方放下心來。她吃過飯後,帶兩人去了彆院,讓婢女收拾兩間廂房,供兩人歇息。
“頭兒,你什麼時候在鳳陽置辦的房子?”徐來看著婢女進進出出,不斷的添著物件,不禁好奇道。厲府離鳳陽衙門不過兩個巷子的距離,比三和鎮的厲府離衙門還要近。
白晚衫坐在桌前,斜了眼徐來,沒好氣道“這是天機閣的宅子。”
“我哥從洛凡那裡買的,花了兩倍的價。”厲見微看著房內收拾的差不多,發現兩人齊齊看來的目光,無奈解釋道。至於為何花了兩倍,大概是因為厲雲亭有錢燒的慌。
想到此,厲見微當即斂去臉上的笑意。她板著臉,忍不住提醒兩人道“你們有空,幫我看著他。總覺得,他好像在做什麼,讓我難以收場的大事。”
徐來與白晚衫相視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厲雲亭這個人的腦回路和彆人不一樣,從做飯這點上就能看的出。不過也就厲雲亭,才能讓厲見微這麼的苦惱。
厲見微囑咐兩人照顧好自己,有給了兩人幾張銀票,隨他們到處轉轉,便自個回了書房。現在糧草的事,已經解決了,是該秋後算賬。她靠著椅背,輕輕的合上眼,細細的盤算著。
楚飛與高雲傑不知是否是一條線上的。楚飛找到軍糧的事,高雲傑並不知情。甚至還找自己,各種明裡暗裡示意自己把糧食抿了。也有可能是假的,借此來掩飾他。
等他日東窗事發,也好在自己麵前賣個好,與楚飛完全分割開來。
她指尖輕輕的敲著桌子,暗暗回想著,最近幾日發生的一幕幕。高雲傑太過圓滑和世俗,常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讓人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用意。
最開始的時候,完全把她當個傻子,引誘她去調查季秋的死。漸漸發現自己不如他想象的那般,便開始真假參半。現在的季秋,會不會也被高雲傑耍的團團轉呢?
楚飛倒是還好,沒有那麼多的話。平日裡就板著一張臉,做的事也是最直接的。
婢女輕扣了兩聲門,將書房裡的燭火點起,送上熱茶提醒道“小姐,楚縣尉求見。”
“帶他來書房。”厲見微被婢女的聲音拉回,說罷舉起茶杯,喝了口茶。她靠著椅背,悠悠的瞪著楚飛來。像是一個運籌帷幄的獵人,早早的設置好陷阱,隻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吱呀的推門聲響起,機關的齒輪開始轉動。隨楚飛一步步的走進,而加劇著。
“大人。”楚飛拱手道。他直起腰身,看著微黃燭火下的厲見微,認真道“糧食已悉數到了邊關。”
“蘇牧臨行前問了本官一件事,本官實在好奇的緊。希望楚縣尉能幫我解答一二。”厲見微目光落到楚飛的臉上,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楚飛的心有些發沉。
楚飛麵上一怔,眸中泛著幾分不解。他拱手,反問道“卑職不明白,大人說的是何意?”
“蘇牧派去跟著你的人,並未發現糧草在城東。根據你們搜查的方向來看,完全沒有這種可能。你是如何得知的?”厲見微緩緩拿起茶杯,冷睨了眼楚飛,淡然道。
她垂下眼簾,喝了兩口茶,不去看楚飛的臉色。
此言一出,楚飛臉色瞬間低沉,眼底多了幾分不悅。厲見微在懷疑他嗎?他回望著厲見微,蹙眉道“大人的意思,是我私自扣下軍糧?”
“扣不扣下,你該比我清楚。”厲見微放下茶杯,身子前傾,笑盈盈的回望者楚飛。她的神情,一時讓楚飛摸不著頭腦,似乎真的真的些什麼。
楚飛承認,糧草的事,現在他的嫌疑最大,厲見微懷疑他理所應當。不過,厲見微前後變臉的速度如此之快,真有卸磨殺驢之勢。他冷笑道“若是我扣下,大人打算如何?”
“自是想知道楚縣尉這麼做的緣由。本官看,楚縣尉不像是貪贓枉法的人。”厲見微把茶杯推到一邊,手撐著腦袋,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