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國,江南道,漁塘府。
北方天邊出現了一條藍色的彩帶從城外繞城蜿蜒伸向遠方。
清亮的淡藍色江水平緩寧靜,猶如待嫁的閨閣少女。
這條江水源起大唐北部怒雲山脈,一路向南路過江南道最後流入南海。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中午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下午天空就下了大雨。
好在大雨正在慢慢地變小。
一艘烏篷小舟停靠在靠近錢塘湖和讕滄江入口處。
惠浩森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站在船頭,抬頭望了望天空依然陰沉的雲層。
臉上陰冷地和天空的雲層一樣,不帶一點色彩。
幾天前去無回蕩取錢,發現所有的金錢和血精竟然全部消失不見了。
在島上經過認真的搜索,得出了一個讓他沮喪的結果。
島上來了彆人,把錢箱全部給搬走了。
就連自己藏在錢箱下麵的那個寶箱都被人找了出來。
他心裡雖然非常想找到這個賊或者這一群賊人。
但是卻知道希望非常的渺茫。
想想都覺得好笑,做賊的讓賊給偷了。
真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
但卻知道這個事情還不能馬上泄露出去。
因為這麼大的一筆錢在他的藏寶地給弄丟了。
其他幾個同夥會怎麼看這個事情,不用想都能猜到結果。
大家必然會對他產生懷疑,認為這是他監守自盜。
但他還真的沒有辦法找理由說過去。
誰讓這無回蕩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怎麼進出。
其他人進去肯定隻有死路一條。
總算他還多留了個心眼,還暗中搞了另一處藏寶地。
短時間內一些金錢上的花銷,還是能先應付過去。
這次本來隻安排了老二帶人行動,並沒有親自出手的打算。
如今出了這檔事情,隻能親自出手了。
利用這次的機會,把被人偷走的那些錢,從另一個地方給補回來。
他在這裡就是在觀察從上遊下來的那條運金船的情況。
雖然有人給了他那條船很詳細的信息。
但是他還是要親自觀察才心裡踏實。
在離他近三十裡遠的江麵上。
一條五層高四十多米長的官府樓船,正從上遊向下迅速的前進。
柯其剛一身白色長袍站在船頭,抬頭看了看還下著小雨陰沉的天氣。
心事重重的想著這一趟自己一路的不順利。
本來這次接受押運的金幣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已經拖延了半個多月了。
要不是怕時間耽誤了,真的不想在這樣的天氣趕路。
好在隻要坐船順水一直到南海口,就會有海軍的艦隊來護衛。
那個時候也就真的是萬無一失了。
“大人,前麵就是漁塘府,晚上要不要上去休息?”
他頭也不回“讓大家再堅持兩天,我知道大家連續坐了十多天的船也都想上岸,但為了安全起見,晚上還是就在船上休息。”
“是,我這就去通知大家。”
今夜,月高風黑。
雖然到了晚上大雨完全停了。
但是厚厚的烏雲還是擋住了月亮。
讓江麵能見度極低。
那條樓船慢慢地停在了江中心,然後就直接下錨。
樓船的兩邊和前後懸掛出了無數的燈籠。
在燈籠上大大的官字,在昏暗的江麵上清晰可見。
柯其剛安排好了樓船的防護,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夜色越來越暗,江麵上萬籟寂靜。
“船下水中有人”
“快,這邊也有,他們有人在水底鑿船”
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船上頓時喧鬨了起來。
船上船舷兩邊有人連續發出了照明煙火。
正在休息的柯其剛被敲門聲驚醒。
他一坐起來就覺得奇怪,自己難道是太累了。
怎麼一下睡得這麼死。
穿好衣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