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宗教訓武王的時候,站在下麵的太子,對著自己的老師遞了個眼神。
仇啟文回了一個讓他心安的眼神。
然後走了出來。
“參見陛下。”
一個溫和如玉的聲音,打斷了神宗皇帝的訓斥。
他一身紫色朝服如溫玉君子,站在了大殿的中間。
武王扭頭用厭惡的眼神,掃了一眼身側的左仆射。
不滿他打斷了神宗的訓斥。
用冷冰冰的語氣責問他。
“仇大人,父皇訓斥本王,你這樣貿然上來打斷,不妥吧。”
對他上來就又是扣帽子,又是挑撥離間的行為。
麵色如玉的仇啟文,根本就沒有理他。
向神宗溫文儒雅抱拳拱手行了一禮。
“陛下,臣之所以打斷您,是因為關於蘇正的事情,確實不是武王做事不力。”
他這話一出來,大殿內不少人的臉色變幻不定。
大家都在想,這什麼時候太子的老師和武王攪到一起去了。
太子是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他的下文。
神宗眼中精光閃爍,臉上玩味的神情一閃而過。
“哦,啟文果然是如玉君子,我記得當年你在向我彙報征討南蠻戰果的時候,說山蠻一把火把南安城裡能燒的都燒了。”
“陛下,確實如此,當初南安城破,城主殉職前,自己點火燒了城主府,罪民的資料當時就都燒毀了。”
“後來我攻破南安城,山蠻又放了一把火,南安城城內居民的信息都燒光了。”
“剛才聽到陛下訓斥武王,臣汗顏,沒有能”
神宗手一抬,打斷了他要說下去的話。
“行了,這和你沒有關係,既然南安城的信息都燒了,那麼就從刑部去查”
等他把話說完,武王卻輕聲提醒他。
“父皇,也許他並不是罪民,隻是拐他的人為了方便隱藏,所以到南安城定居。”
他這個理由確實非常的有可能,神宗聽到他這麼一提醒。
不由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轉過身。
“這個事情就”
“陛下,臣有奏。”
父子兩人,都把目光看向再次出頭的仇啟文。
武王盯著他的眼睛怒火中燒。
對著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仇大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對他的滔天怒火溫和的一笑,才抱拳對神宗道“陛下,這個事情並不隻是您的家事這麼簡單。”
說完等他消化掉自己話裡的意思,才接著說道。
“如果蘇正是當年被人掉包的那位王子,那麼對陛下和大唐都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
神宗已經明白他想說什麼了,又送了個梯子過去。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陛下,信息查不查的到,並不重要,觀星台有無數鑒彆他是不是您血脈的方法。”
“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如果是真的,我們應該怎麼獎勵他才對。”
大殿內的其他大臣還有武王,這個時候才明白他跳出來的目的。
果然是太子黨的第一號軍師,才看出來點端倪。
馬上就開始拉攏蘇正了。
從武王拿出蘇正的畫像的那一刻起,大家其實心裡都明白。
蘇正基本可以肯定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如果武王沒有確切的證據,是不可能搞出這一出戲的。
而他一直不拿出確切的證據,大家都明白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到時候可以給蘇正賣好。
那樣蘇正必然會對他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