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病弱魔王的黑月光!
許聲聲沒有驚聲尖叫,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嗓子休息了一夜已經好了太多,竟然能聽出絲絲嬌軟“我不出聲,太子殿下,你捏的我手很疼。”
“小乞丐?”幕今朝看了她一眼,緩緩鬆了手。
“嗯。”許聲聲低低應聲“太子殿下受傷了,我學過一些包紮。”
幕今朝好整以暇的躺下了。
許聲聲再次看了他一眼,小手小心掀開他的蟒袍,裡麵雪白的內襯已經紅了一大片,可少年表情卻沒有半分變化。
他傷的很重。
“太子殿下,會很疼,你忍忍。”許聲聲帶著哄人的語氣。
幕今朝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一雙眸子晦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聲聲動作輕的不能再輕,饒是這樣,可傷口和皮肉粘連在一起的,沒有辦法完整剝下,隻能一點點的扯。
連著血肉,這樣的疼,沒有幾個人能清醒的忍著。
鮮血一縷縷淌下,幕今朝除了臉色又白了好幾分,再沒有彆的情緒。
“我再去拿些藥,太子殿下等我會兒,一會兒就回來。”許聲聲笑著。
少女轉身出門,他閉上了眸子。
從昨日遇上這個小乞丐,他就一直在看她。
她說話的方式,語氣,哄人的態度,像極了她。
他從來沒有見過許聲聲,可她一開口,他總能想到已經在他生命裡消失了十年的那個人。
許聲聲回來將他胸口處包紮的結結實實的,又看著他吃完了飯,沒等說什麼,少年歪在軟榻上睡了下去。
來收拾食盒的侍衛更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居然睡著了。
太子殿下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好覺了。
侍衛默默帶上門出去。
許聲聲看著軟榻上的少年,大約是太疼了,就是睡著了都是皺著眉頭的,骨像流暢的容顏上蒼白一片,睫毛挺長,居然有一種讓人心碎的美。
她擦去他額上冒出的細汗。
屋裡的溫度很舒服,她忍不住趴在軟榻邊也睡了過去。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
她睡的迷糊的時候伸手摸摸軟榻,一片冰涼。
許聲聲驚的瞌睡都醒了,左右看了看,幕今朝站在屋外雪地裡。
雪又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
許聲聲提起屋內一把油紙傘,在他身側撐起。
可由於她個子太矮了,遮不住他,油紙傘就好像戳在他腦袋頂上一般。
幕今朝瞧了瞧身側在努力打傘的小乞丐,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墊著腳想要遮住漫天大雪,一雙杏眼又大又亮。
就像雪一樣晶瑩純白。
“矮子。”幕今朝嗤笑一聲,抬手將傘接過來打著。
這樣的高度才正好合適。
許聲聲“”
大雪一層一層的覆蓋,一小會兒功夫,油紙傘上就堆積了一層,像是潔白的月霜。
“為什麼要給孤撐傘?”幕今朝開口。
許聲聲輕聲“下雪很冷,太子殿下的傷會嚴重,不要受寒,多穿些。”
幕今朝神情頓了頓。
他又想起許聲聲了。
在他漫長的人生裡,似乎沒有任何值得記住的事情,可偏偏那樣一個神明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來到他身邊,又以讓他撕心裂肺的方式離開。
他聽話。
他不出聲。
他眼睜睜看著那人滿身是血。
她說她是他的小仙女,會永遠陪著他。
這漫長的十年,他將她當年留下,他沒看懂的那幾個字深深印在靈魂裡。
他生,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