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病弱魔王的黑月光!
容聲殿
進帝宮幾日,她已經大概有數了,容聲殿,根本就不是宮女可以去的地方。
可她
想去看看。
阿朝不允許任何人進的地方。
“好啊。”許聲聲語氣平和。
圓臉宮女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像是故意親近她一樣,拉著她走,準確的避過了侍衛,兩人站在了容聲殿跟前。
“那個,我先去拿一下工具。”圓臉宮女找了借口跑走,根本不敢進去,連看都不敢,在容聲殿外落了鎖。
溫染這次死定了!
上一個不小心踏進容聲殿的宮女,五馬分屍!
她得去叫人來看看!得抓現行!
許聲聲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住,眸子顫了顫,落在了容聲殿前一顆桃樹之上。
紛繁的桃花在晨光中開的格外喧囂,密密層層,宛如一片朝霞。
風輕輕吹過,花雨漫天,溫柔地落在她的肩頭和衣裙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上麵還有一個牌子,寫了字,是阿朝的字跡。
一一院有桃樹,吾妻聲聲自成親之日親手所植,今已枝繁葉茂,花期已至。
許聲聲閉了閉眼,隻覺得臉上的涼意深刻至極。
現實和書中時間並不相同。
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是怎麼過來的
寒意逐漸蔓延,順著肌膚湧向四肢百骸。
她不想再等了。
就在此時,她腰上多了一隻手,猛然攬住她,腳尖一點就離開了容聲殿,跟火燒眉毛似的。
“你不要命了!那裡不能去!一定不能去!”
等出了容聲殿,青年鬆開手,微微喘氣的聲音那麼明顯,像是急急忙忙趕來的一樣。
許聲聲看向他。
天際下起了小雨。
雨珠順著許願凜冽翻飛的藏藍色袍角滾落在地,他抹了一把臉,麵容冷峻而漂亮,膚色冷白,淡紅薄唇抿出下壓的弧度,很明顯的心有餘悸。
“為什麼不能?”
許聲聲嗓音更加沙啞。
“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碰的逆鱗,一觸即死,而容聲殿,就是陛下碰都不能碰的地方。”許願終於緩過了氣,阿姐不似從前麵容,難保姐夫不看人就處死。
這帝宮裡的宮女都那麼愛欺負人,這不是擺明讓阿姐去送死嗎!
她鼻尖有些酸澀,瞳孔裡的情緒蒼白而緘默,心尖發疼,是那種針紮般蔓延開綿綿密密的疼痛。
她忍了很久的眼淚,瞬間滾落。
“你你彆哭,我護著你,有人欺負你我站你前頭!”許願頓時就慌了,笨拙的給她擦著眼淚,有些手足無措。
他長大了,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讓阿姐擋在他前麵。
許聲聲擦了淚笑“謝謝。”
耽擱了這好一會兒,該來的人終於來了,一幫子宮女在嬤嬤的帶領下往容聲殿外來。
“嬤嬤,那溫染就是個不安分的,竟然偷摸進了殿,嬤嬤可不能放過她!”圓臉宮女還在說話。
“可不是,她竟敢將主意打到陛下身上,就該千刀萬剮!”
“誰該千刀萬剮?”許願戾氣上來了,這些人,一肚子壞水!
“自然是溫染”圓臉宮女很是順暢的接嘴,半晌反應過來,這是
“參見願公子。”
麵前身著藏藍色錦衣的青年眉眼冰涼。
一群人呼啦啦的跪下,誠惶誠恐,這個混世魔王怎麼也在這裡。
許願將阿姐往自己身後一藏,臉上沒有絲毫笑容,冷冷道“容聲殿本公子沒有看見任何人進去,小小一個宮女滿嘴謊言,拖出去杖責五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