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盛眠走到舉行畫展的藝術樓,她穿得清爽乾練,混在一群商業人士中,格外紮眼。
她四處看了看,一眼便在人群裡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卓鼎科技的老總,蔣柳生。
“蔣總,抱歉,我是不是來晚了。”
她落落大方的走過去,跟蔣柳生握了手。
蔣柳生身邊還圍著學校的幾位領導,今年他將讚助帝都大學微機課的所有電子設備,並且會捐贈十萬台空調。
蔣柳生穿著西裝,渾身上下並沒有商人的精明,而是透著一股子獨屬於這個年齡段的豁達,腕間沒有多餘的墜飾,但常年鍛煉的身體,讓他比一般人都更精神。
“enny小姐,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之前盛眠為他設計過一套房子,兩人也就此認識。
“蔣總邀約,我哪兒敢有不來的道理。”
說話間,盛眠轉向一旁打扮得十分乾練的中年女人,“蕭黛老師,好久不久。”
蕭黛三十五歲,打扮的很乾練,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有著一絲成熟女人的風韻。
但麵對盛眠叫的這聲“蕭黛老師”,她的臉色有些沉。
一旁的蔣柳生打趣道,“還叫人家老師呢,蕭黛今年升為主任了。”
蕭黛看著盛眠這張臉,眼裡飛快的劃過一抹凝重,接著臉上含笑,伸出了手。
“原來是盛眠同學,沒想到你和蔣總認識。”
蔣柳生笑了笑,“之前我最滿意的那套房子,是她給我設計的,知道她是帝都大學美術院畢業的,那個時候就邀請她來陪我看今年的畫展。”
“原來是這樣。”
蕭黛看著盛眠,臉上未施粉黛,從頭到腳也都是便宜貨,沒再說話。
盛眠站在蔣柳生身邊,先是聊了一下有關房子的事兒,見他對掛著的一幅幅畫更感興趣,便轉而聊起了畫展。
有條不紊的講解,包括筆觸,顏色的靈感。
蔣柳生時而點頭,臉上含笑,時而誇獎一句,“你以前既然是學畫畫的,怎麼轉行去做設計了?”
他說到這個的時候,身後的蕭黛渾身一僵,卻見盛眠雲淡風輕的轉移話題,“蔣總,那邊有人在叫您。”
蔣柳生回頭,果然見到一個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在跟他舉杯。
“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過去招呼幾聲。”
盛眠禮貌點頭,確定他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進了拐角處的洗手間,打算補妝。
剛打開水龍頭,身後就進來一個人。
三十五歲的蕭黛看起來依舊保養的精致,目光上下掃視,透著輕蔑。
“真沒想到,你還敢回學校來。”
盛眠拿出唇膏,潤了潤唇。
“主任這話說笑了,該害怕的不是我。”
蕭黛很警惕的鎖了門,又挨個打開隔間查看,確定這裡沒有其他人,這才冷笑。
“你一個涉嫌抄襲的畫手的話,誰會相信?盛眠,當年你妄圖勾引沈堂,被人家正妻追到學校潑了一身的顏料,可是鬨得沸沸揚揚,事情過去了幾年,你是不是以為大家都忘了?何況我如今已經是主任”
“蕭黛老師,你為了升到這個主任,也算是犧牲良多,不知道你老公清不清楚你和沈堂的關係,我記得他今年也調到帝都大學來了吧?”
蕭黛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盛眠卻握住她的手腕,反手甩了過去。
蕭黛被打得一懵,不敢置信地的捂著自己的臉,看著她。
“你這個賤人還敢跟我動手?我要是報警,你就完了,當年你掙紮那麼多年,好不容易馬上就要獲獎,最後卻因為抄襲,差點兒沒領到畢業證,難道你還不知道得罪我的代價?”
盛眠覺得好笑,打開一旁的水龍頭,指尖堵住其中一側,那水毫不猶豫噴到了蕭黛的身上。
蕭黛尖叫了一聲,狼狽躲閃開,仍然濕透了不少。
“蕭黛老師,我想你現在大概還看不清形勢,我可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了,你用什麼來威脅我?畢業證麼?又或者是繼續汙蔑我抄襲?可惜,我現在連畫畫都放棄了,你打算怎麼讓我付出代價?”
蕭黛渾身都在發抖,眼裡火花四濺,冷笑道,“那份視頻呢?”
“你被沈堂壓在身下,雖然沒得逞,但隻要那一段視頻發出去,你還能保住現在設計師的位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