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其實是自己想去勾搭,那個男人氣度不凡,長得又好看,如果能看上她,以後她在這酉縣豈不是橫著走?
但去試了好幾次,竟然連合院的門都進不了。
而且她幾番打聽,聽說對方後天就要走了。
盛眠知道她那點兒小心思,提醒道,“你想跟他搭上話,至少去混個本科文憑出來吧,初中都沒畢業,估計就算搭上了,人家說了什麼你也聽不懂。”
何珍氣得就要破口大罵,在她開口之前,盛眠已經走了出去。
盛眠上了車,隻覺得頭疼,這個何珍一沒腦子,二沒學曆,眼高手低,又總是想著高薪的工作,到現在都沒有賺過錢。
一直都是舅舅和舅媽在養著她,表哥跑了後,何珍更加肆無忌憚。
但這畢竟是舅舅的家事,她一個晚輩也不好乾預太多。
將車開回合院,盛眠才想起從中午到現在,自己還什麼都沒進食,這會兒依已經是饑腸轆轆。
合院應該有食堂,但她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兒,而且酉縣還沒有外賣。
她餓得胃裡有些不舒服,剛想著要不要出去買點兒東西,就看到了從拱門裡走出來的傅燕城。
傅燕城看到她,眉心下意識一皺。
盛眠對他笑了一下,“傅總,您知道這裡的食堂在哪兒麼?”
她胃病有點嚴重,此刻犯了,臉上有些發白。
“沒吃飯?”
傅燕城的語氣淡淡的,盛眠點頭,語氣難免帶了一絲委屈,“忘了。”
傅燕城想到她說是去上墳,應該是給某位親人。
“堂食已經關門了,齊深待會兒會端東西來。”
言下之意,可以一起吃。
盛眠的手放在自己胃部一側,聽到這話,心頭莫名一酸。
今天先是去給媽媽上墳,又聽到舅舅說了那些,不免聯想到了父親,心情很是低落。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給她一絲溫暖的人竟然是傅燕城,儘管對他來說也許隻是舉手之勞。
“謝謝。”這一聲道謝無比誠懇。
傅燕城一愣,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她皮膚本就偏白,因為疼痛,此刻白得略微有些不自然,貝齒輕咬著唇瓣,脆弱又可憐。
見過她懟彆人的強勢清冷,也見過她在學校裡滿含底氣的據理力爭,更見過她在動情時的魅人風情……
此刻這副委屈的模樣,倒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