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傅燕城心裡煩悶,臉上卻雲淡風輕,“我知道。”
一旁的白秋聽到這話,卻又礙於老爺子身體不好,無法反駁。
等傅燕城走出了客廳門,她才追出去。
“燕城,你真要去看那個盛鐘?”
傅燕城的腳步停下,此刻已經站在傅家花園,老爺子在客廳內,自然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他眼簾微低,抿著顏色很淡的薄唇,輪廓線條蘊藏著鋒利寒意。
“不去。”
白秋鬆了口氣,語氣不屑。
“我白天的時候還見過盛鐘,他當時生龍活虎的,哪裡像是生病的樣子,我看他就是想趁著你爺爺回國,故意弄出這些幺蛾子,你彆被他們騙了,他們一家就是愛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你要真去看了,那就是中了他們的下懷。”
利用了身體不好的傅老爺子,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媽,我知道。”
說完,他就抬腳要離開,白秋加了句。
“我讓人把你的東西送去山曉了,擔心你爺爺一時興起過去檢查,你也看到他的身體狀況了,儘量不要惹他不開心,他若真要去山曉,你就過去做做樣子,反正盛眠睡的是客臥,與你的主臥相距最遠,我已經敲打過她了,相信她也不敢使出什麼其他手段。”
白秋提起盛家人,語氣就滿是厭煩。
“燕城,那個盛眠確實長得有幾分姿色,一看就慣會勾引男人。”
傅燕城雖不喜盛眠的性子,但這幾年也並未聽說盛眠與其他男人走得過近,所以對於白秋的話,不置可否。
白秋擔心自己說得多,讓人厭煩,歎了口氣。
“媽媽當初不該分開你和蕭初晴,既然她決定要回來了,那你們就好好的,你也知道,從你大哥去世之後,我就隻有你了,我隻希望你過得好。”
提起那個過世的大哥,傅燕城身上的冷氣瞬間一窒,但緊接著臉色便猶如冬日下著雪的清晨,滴水成冰。
他的下顎微微揚起,嗓音冷淡。
“若不是大哥去世,你也不會對我如此關注,媽,我不是大哥的替代物,想讓我聽你的話,任你擺弄,不可能。”
白秋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指尖緩緩蜷縮,快要嵌進掌心。
嘴唇抖了又抖,才眼眶紅紅的開口。
“燕城,你就是這麼想媽媽的麼?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好。”
傅燕城的薄唇勾出一抹冷豔的笑意,“若不是因為你的好,哥大概也不會出事。”
白秋差點兒直接暈過去,呼吸抖了又抖,都沒抖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燕城也不想太過刺激她,語氣軟化。
“進去吧,我要走了。”
說完,他便大踏步的離開了老宅。
回到車上時,齊深已經在車裡等著他,從後視鏡裡瞥見他的神色不大好,也就開口。
“總裁,回酒店麼?”
傅燕城最近住的地方一直都是酒店,他抬起指尖揉著眉心,“明天你帶著點兒禮物,去醫院看望盛鐘。”
“老爺子要求的?”
“嗯。”
齊深也就不再說話,剛想將車開去酒店,就聽到傅燕城說“去山曉。”
爺爺的身體狀況很差,就連吃飯時都在念叨盛眠,就擔心他明早心血來潮,去山曉一趟。
既然要演戲,他自然得杜絕一切被拆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