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盛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態,因為被人質疑了設計,氣得眼眶微微發紅。
作為設計師,這比被人當麵辱罵更加嚴重。
這會兒她的臉上沒有什麼笑容,琉璃似的眸子眨了兩下。
“不敢,我隻是聽到了蕭小姐給你打電話,知道你們晚上要去約會。”
傅燕城隻是看著她,許久才輕輕滾了一下喉結。
“你婚後一直這麼住酒店,家裡人就沒意見麼?”
對於他突然轉變話題,盛眠有些意外,但也老實回答。
“家人最近出了事,這裡距離醫院更近。”
“為什麼住我這一層?”
他依舊沒有拿卡刷門,而是這麼看著她。
散漫的站著,有種漫不經心的好看,但是細看就會發現,他眼裡有著刀子一般的銳利之色。
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
“之前定的房間出了問題,酒店為了補償我,給我升級了套房。”
盛眠說到這的時候,臉上帶著真心實意的笑容。
“不愧是傅氏旗下的酒店,這服務確實沒得說。”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周圍有些冷。
傅燕城身上的漫不經心消失了,眼神變得極黑。
“隻是因為這個?”
盛眠一時間並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樣的回答,難道誇傅氏不好麼?
她的腦子裡轉了又轉,尷尬的抿唇,“傅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傅燕城輕笑,感覺胸口悶得厲害。
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些生氣,還是被一個女人帶出來的情緒。
他收回視線,刷卡進門。
“今晚找我,有什麼事。”
盛眠跟著進入,語氣誠懇,“我想把禦景苑的設計交給彆人。”
傅燕城腳步一頓,他沒有開燈,盛眠也沒有主動去開。
盛眠站在他的身後,也沒有去關門,所以走廊外的燈光從兩人的背後穿過來,麵前留下他們疊在一起的影子。
傅燕城看著這影子,垂在一側的指尖微微僵直,身後依舊傳來她的聲音。
“蕭小姐應該認識更出色的設計師,這些是我目前準備的所有資料,也不清楚後來的這位設計師能不能用上,但我先交給傅總你。”
她從傅燕城的身側走過,將資料放在茶幾上。
因為走廊外投來的燈光,屋內並不黑。
空間裡充斥著她的氣息,跟他身上的氣息柔和在一起,緩緩沉澱。
“傅總,我相信其他人能做出更好的設計。”
放好資料,她已經轉身,走到他的麵前,朝他笑了笑。
她沒有說蕭初晴任何不好的話,畢竟蕭初晴是麵前這人的白月光,真要說了,估計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傅燕城站在門口,西裝包裹著絕佳的身材,因為扯開了領帶,鎖骨露了出來。
盛眠要從他的身邊路過,認為自己已經交代清楚了,不打算再說其他的。
但他卻伸出一隻手,落在另一邊的門框上。
這隻修長的手臂攔住了她的路。
盛眠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是身體的條件反射,她下意識的就要往下彎,但那手臂又往下挪了幾厘米,繼續擋路。
鼻尖差點兒碰到他的西裝布料,她也就直起身子,抬頭去看他。
正好他也垂下細密的睫毛,外頭的燈光照的他臉上棱角分明,整個人看起來清冷而矜貴,幽深的眼神好像漩渦,要把她吸進去。
氣息糾纏,讓人不自覺的臉熱。
盛眠垂在一側的手泛起了薄汗。
房間內沒開燈,曖昧氣氛蔓延,將兩人都包裹,纏得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