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哼一聲,出去抽根煙。
他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扶著另一個微微喝醉的男人過來。
喝醉的男人長得一點兒都不顯眼。
這人還跟一旁的同事吹牛。
“我能升職多虧了enny,你肯定不知道,其實她是我老婆,其他人也不知道,嗝。”
同時隻當他是喝醉了說胡話。
畢竟enny可是寶科總裁都得小心翼翼對待的人物,怎麼會是徐略這個小人物的老婆。
但是這話引起了馬廣的注意。
馬廣的眼裡劃過一絲陰毒。
徐略放完水回去的路上,就被幾個保鏢拉走了,直接離開了這兒,最後被拳打腳踢了一陣。
他不住的求饒,但是壓根不知道對付自己的人是誰。
直到腦袋上的麻袋被人打開,他從青紫腫起來的眼皮當中,看到了麵前坐著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你說enny是你老婆?”
徐略嚇得一哆嗦,沒敢回複。
那隻是酒醉之後的幾句胡話,原本是想炫耀的,誰知道他會惹上麻煩。
這個人他惹不起,enny他也惹不起。
馬廣冷笑,點燃了一支雪茄。
“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你。”
徐略雖然貪生怕死,但這一刻卻很硬氣,沒打。
幾個保鏢又上前一陣拳打腳踢。
盛眠回到盛家彆墅的時候,居然看到盛鐘已經在了。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盛鐘的麵前放著一堆資料,滿頭的白發,應該是剛剛才醒。
他沒通知盛眠,一個人艱難的辦理了出院。
醫院那邊千般挽留,但也沒跟他說肝癌晚期的事情。
盛鐘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視力也在幾天之內下降了,現在需要戴眼鏡才能看清合同上的字。
盛眠看到這樣的他,隻覺得心頭一酸。
盛鐘每看幾行字,就要咳嗽幾聲,顯然是在強撐。
他看的是公司與普維簽約的合同,想找找有沒有什麼漏洞。
但是已經看了十遍,盛家背上債務已經是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