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她叫盛眠,媽,她畢竟是爸指定要的人,就算得罪了傅家其他人,那個位置也坐得穩穩的。”
姚蓉不是沒聽出這畫外音。
冷笑。
“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明天過來一趟,我倒要好好瞧瞧,能嫁給燕城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長處!”
姚蓉跟老爺子的關係不好,再加上一心求佛,以前也是一年才回來一次,後來傅行舟出事,她就直接搬走了,再也沒回來。
老夫人最喜歡的還是傅行舟這個孫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對傅燕城,她反而更嚴厲一些。
至於為什麼是明天,因為今晚傅家人要在傅公館聚一餐,自然不能讓盛眠過來,省得晦氣。
這姚蓉一回來,晚輩們於情於理,都該過來見一見。
不過傅老爺子和傅燕城依舊沒出席。
而隔天盛眠收到傅家那邊的通知,讓她去一趟傅公館的時候,她才知道老夫人回來了。
嫁進傅家三年,她從未見過這位老夫人。
但是此前聽傅爺爺說過,好像是不太好相處。
她拿起師父送給她的那幅畫,這幅畫本就是師父讓她送給老夫人的。
來到傅公館,傭人給開的門,看到是她,頓時翻了個白眼。
盛眠不是第一次過來,但每次都會被白秋數落一陣,久而久之,這些傭人也會看白秋的臉色了。
盛眠並不在意,跟在傭人的身後,來到大廳,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寬鬆服侍的老人,腕間戴著疊成三串的佛珠,但看起來並不是慈眉善目,而是頗為嚴厲。
“老夫人。”
她恭敬乖巧的喊了一聲,並沒有開口叫一聲奶奶,對視的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不得人家喜歡。
姚蓉仔細打量著盛眠,就像是在挑選一件貨物。
長相倒還過得去。
“站著吧。”
盛眠垂下睫毛,不敢坐下。
“手裡拿的什麼?”
老夫人一邊喝茶,一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姿態擺得很高,仿佛多跟她說幾句話,都是對她的恩賜。
盛眠將畫展開。
“是章戎大師的畫,知道您喜歡,特意拿來送你的。”
希望以後少找她的麻煩。
聽到是章戎大師的畫,姚蓉的眉心一挑。
但是當畫卷展開,看到這一模一樣的東西時,也就冷笑了一聲。
不用說,這東西肯定是贗品。
畢竟初晴已經把真的送給她了。
“你叫盛眠是吧?”
盛眠點頭,“老夫人有何吩咐?”
下一秒,姚蓉就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
“是不是覺得我老眼昏花了,連這東西是真是假都看不出來?”
盛眠皺眉,看到她將畫直接揮在了地上。
“出去跪著,跪在太陽下,我什麼時候允許你起來了,你再起來。”
盛眠沒說話,看來她今天被叫過來,人家本就是要給她下馬威的。
早知道老夫人不好相處,但沒想到這麼不好相處。
她蹲身,將畫小心的卷了起來。
默不作聲的轉身,去到院子外,跪在了太陽下。
老夫人看著她挺直的背,就覺得窩火。
“文人的清高,聽說讀過幾年書,那又怎麼樣。”
白秋此刻恰好從樓上下來,看到盛眠在罰跪,眼裡劃過笑意。
“媽,這是怎麼了?”
老夫人冷哼,“這丫頭急著想要討好我,拿一副章戎的贗品來糊弄人,就這品性,怎麼配得上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