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事情回到一個小時之前,當時傅燕城還沒被找回來,但是整個帝都已經快炸了,傅家派出了全部的人去搜尋,謝家的謝楓也親自出馬。
但因為突如其來的一整夜的雨,搜尋一直都沒有進展。
然後姚蓉和白秋從蕭初晴那裡得到了消息,說是傅燕城這次是因為盛眠,才決定要去隔壁城市參加拍賣的。
兩人一聽哪裡受得了,馬上就來找麻煩了。
“你個賤人!趕緊給我出來!”
盛眠的臥室門緊閉著,外麵一直是白秋在大力的拍門。
“燕城要是搶救不回來,你就去給我陪葬!你們整個盛家都給我陪葬!”
白秋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絕對不能再次承受失去傅燕城的痛苦了,此刻聲嘶力竭,恨不得將這扇門拍爛。
盛眠的腦袋本來就疼,這會兒聽到辱罵的話,隻覺得太陽穴都快爆炸了。
她給自己塞了兩個耳機,整個人都蜷縮進了被子裡。
白秋罵了一會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回到客廳,詢問一旁自己的人。
“盛家所有人的資料全都調查清楚了麼?”
保鏢點頭,把盛眠的父親,母親,甚至舅舅和舅媽的資料全都交了出來。
白秋在看到林慕煙的臉時,瞳孔狠狠一縮,差點兒直接暈過去。
“這個是誰?!這個是誰?!”
保鏢嚇了一跳,連忙回複道“這是盛鐘的前妻,盛小姐的生母,林慕煙。”
白秋的瞳孔狠狠一縮,這一刹那,隻覺得驚雷劈在腦袋上。
林慕煙。
林慕煙!
她渾身都在顫抖,然後毫不猶豫的撥打了傅鬆的電話。
傅鬆就是白秋的老公,傅燕城的爸爸。
“傅鬆!你給我回來,你給我解釋清楚,當初你沒阻止盛眠和燕城的婚事,是不是你早就知道盛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你給我回來解釋!”
白秋的聲音都已經吼啞了,發瘋的掀翻了茶幾。
茶幾上的果盤,茶壺,全都碎了一地。
姚蓉都嚇了一跳,但是她清楚白秋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當初她的這個兒子愛上了一個縣城的鄉巴佬,一定要娶對方,但他和白秋本來就是有婚約的,雖然是娃娃親,但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當年傅鬆因為要娶那個女人,鬨得很大,最後還是姚蓉出麵,以死相逼,再加上白秋的娘家那邊也在施壓,才讓兩人成功結婚。
至於那個女人,大概是一輩子都在那個小縣城沒回來。
而傅鬆當年是因為上頭的任務,才去了那個偏僻的地方。
三十年前的酉縣,比現在落後得多,連通往市裡的路線都沒有,還要靠著雙腿翻山越嶺,據說要來帝都周邊,得足足走上一個月。
傅鬆當時去了半年,因為交通不便,一直都沒回來。
那年傅鬆才十九歲,身上背著娃娃親,結果一回來就不想認娃娃親了,說是要娶酉縣的一個姑娘。
傅家是帝都的名門望族,哪裡肯放這樣的女人進門。
姚蓉一口咬定林慕煙是貪圖傅家的財富,才會蠱惑了她的兒子,所以這事兒當時鬨得很大。
白秋又一門心思的喜歡傅鬆,哪怕傅鬆心裡有人,她還是執意要嫁進來,也算是一哭二鬨三上吊。
所以她和傅鬆結婚很早。
但所有人都不清楚,那時候的傅鬆才剛對林慕煙表白,林慕煙說是會考慮考慮,但那之後,傅鬆再也沒有去過酉縣,被婚姻給留在了帝都。
因為太過怨恨這個占據著傅鬆感情的女人,白秋一直都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哪怕是午夜夢回,都想撕爛對方那張臉。
結了婚之後,傅鬆越發不肯回家了,一直都在那個位置不退下來。
他和白秋的裂痕,無論什麼都彌補不了。
白秋對傅鬆是深愛。
傅鬆對白秋現在隻剩下一丁點兒的責任,愛與不愛的這條溝壑,是天塹,無人能跨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