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周圍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甚至前一秒他還在指揮警察,而且傅鬆也從上頭打來了電話。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的安危,比現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重要。
“傅先生,有他們去就好了,您的安危更重要。”
傅燕城卻聽不進去這種話,已經將西裝脫下了。
眾人眼看勸不住,都有些戰戰兢兢的。
傅燕城的手裡拿著槍,語氣淡淡。
“我要是出了事,也跟你們無關。”
時間不等人,大家都知道不能耽擱,就算剛剛十五樓沒人,那麼現在呢?
他們不敢賭,隻有趁著還沒有新消息的時候,趕緊順著管道爬去十五樓。
因為一到十四樓的窗戶都已經被鎖住了,裡麵的綁匪看不到外立麵的情況,所以順著管道往上爬是可行的。
大家的耳朵裡全都戴了耳機,方便留在這裡的人一旦拿到了新消息,可以通知他們從哪裡突破。
徒手爬管道十分的危險,何況還沒有任何措施,甚至還是十幾層高的距離。
但傅燕城以前混部隊的,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將自己的西裝一脫,那種矜貴裡瞬間多了不少的野性。
一群人開始利落的往上攀爬,猶如矯健的豹子。
盛眠此刻依舊在十五樓,擔心自己遞出的消息有誤,她一直在這層樓巡邏。
她聽到樓上傳來槍聲,但是十五樓確實沒人。
她不知道的是,監控室裡有一個戴麵具的神秘男人正在對這群人瞎指揮。
而樓下,二十個綁匪還守著這群人質,最先答應要跟盛眠玩遊戲的男人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鐘,他們的人守在監控前,怎麼會到現在連盛眠具體的位置都沒有查出來。
他隨手點了自己身邊的兩個人,“你們去監控室裡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
監控室那邊派了六個男人守著,按理說不該出事。
但他的心裡有些不安。
而兩個男人來到監控室,剛打開門,迎接他們的就是兩顆子彈。
又兩個人倒下。
屍體被拖了進去,跟其他人堆在一起。
戴著麵具的男人就像是躲在暗處的操控者,漫不經心的主導著這場遊戲。
他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監控內的一切。
他眼裡的盛眠十分聰明,大多數時候都會消失在監控之下,而且開槍的動作又快又狠。
明明害怕的一直在擦手心的冷汗,可表現出來的又是絕對的冷靜。
真招人喜歡。
他的嘴角彎了起來,雲淡風輕的撥弄著周圍的畫麵,這已經不是盛眠與那群綁匪的遊戲,而是盛眠跟他之間的遊戲。